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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很好！北疆战事已近尾声，爹爹大败犬戎，待签订完停战协议，便会班师回朝！快了！”

沈星染三两句便把大将军的近况向他说明了。

“三年前，我奉大将军之命，调查瘟僵之时，北疆战事正是胶着之时，已经终于胜利在望了！只可惜这三年，我没能追随大将军，战场杀敌，报效国家，遗憾了！”

罗波语气中，隐隐有落寞之意。

“保家卫国，不只是在战场，你今日所行之事，虽不如战场杀敌那般痛快直接，却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关键！”

沈星染一脸真挚地望着他，“你的功劳，爹爹会铭记，国家也会铭记！萝卜哥哥，在我心里，你是真正的英雄！”

罗波被她一番话鼓舞，伸出手，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她的头，中途又克制地收了回来，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握成拳。

初见之下，一时激动，竟然忘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罗波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有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的。

他垂下头，默默退后一步，“我这个样子，没吓到你吧？”

沈星染一眼看出他的自惭形秽，一把拉住他的双手，捏捏他手上的皮肤，再摸摸他脸上的纹理，“萝卜哥哥，你是高级瘟僵吗？太帅了！你平时需要吃饭吗？喝水不？”

“不用吃饭喝水，也不用睡觉。”罗波乖乖任凭她摸来摸去，“你……不害怕我？”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自己都假扮瘟僵两次了！你这一身可比我好看多了！”

沈星染放开他，指了指自己，“你瞧我这邋遢样！对了，你说我扮得哪里有问题？洞口那家伙为什么会怀疑我？”

“你身上的气息不对，是生人的气息，门口那两个是中级瘟僵，感知能力太弱，判断不太准，若是碰到我这种，立刻就能辨别出来。”

“原来是这样！”沈星染点头，突然又疑惑道，“不对啊，我以前在永阳城也扮过一次，那里有一个用巨剑的高级瘟僵，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雾面人呢！我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他们也没认出我来！”

“雾面人？你见过禄克俭了！如果是他，不可能认不出你来！除非，你的生人气息被遮盖了！”罗波显然对雾面人甚是忌惮。

“被遮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沈星染仔细回忆当日的情景，那次假扮瘟僵，只是在脸上身上胡乱涂了些灰，就顺利地混了进去，的确是比她想象中简单容易得多。

她一直以为是瘟僵好糊弄，看今天的情况，确实事有蹊跷。莫非果真如罗波所言，是她的生人气息被遮盖了？是谁？什么时候？

那日，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呢？

沈星染忽然想起来，那日假扮瘟僵、往脸上涂灰的时候，玄澈曾经用食指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

她当时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定是那时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