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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将丹山上的枫叶打落了七七八八,秋风一起,隐隐有了萧瑟之意。
沈星染静静望着崖底,被冷风一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一件披风覆在她的身上,将凉意驱散。
“你身上有伤,莫要凉着了!”袁靖川俯身,替她将披风带子系好。
沈星染懒懒回神,朝他淡淡一笑,“多谢!”
“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一旁的萧承尧将手中茶杯往石桌上一扔,没好气地道,“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我就来气!还不好好养伤,非要跑到这里山顶上来吹冷风!”
沈星染也不吭声,默默把玩手中那颗半透明的珠子。
萧承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知道你同他的情谊不同,罗千户舍身成仁,待将全部瘟僵巢穴一网打尽之时,我一定会奏请圣上,追封他的。”
“那是他应得的!他在本该沙场建功的大好年华,去到万劫窟调查瘟僵之事,被种下噬魂蛊,受困于此整整三年。最后不惜自爆,将山洞隧道炸毁,将洞中近万瘟僵也一同炸没了。”
沈星染握紧手中的珠子,红了眼眶,“我为什么要拿他的蛊丹?为什么没有猜到他的想法?为什么……”
“你无需自责,这是罗大哥的选择!大丈夫为国为民,纵死无憾!他是我们沈家军的骄傲!”
袁靖川边说着,边将一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
萧承尧罕见的认真表情,“你放心,罗千户不会白死!那些在暗处搞鬼的魑魅魍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星染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语气却是冰冷,“都布置妥当了?”
“大将军那边,和北疆的休战条约即将签署完成,正调配兵力,秘密前往六处瘟僵基地,争取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力争以最小的损失,将其一举歼灭!”
萧承尧以棋子示意,给她讲解此次“清僵行动”的部署计划。
沈星染静静听完,开口道:“有太子殿下,国之幸事!民之幸事!”
肖顺尧此一次从她嘴里听过如此正经的赞赏,一时不适应,红着脸拍了下棋盘,“沈星染,你……你还是好好说话吧!这样我不习惯!”
余下两人同时笑了。
沈星染面上颜色稍霁,低头抿了口茶“那另一个计划呢?两位想必已经谋划妥当了吧!”
萧承尧和袁靖川交换了个眼神,朝她点头道,“索性也瞒不住你!三日后,那人即将回京,我会亲往城门外十里相迎。届时表哥的神威营会在十里亭埋伏,将他一举拿下,打入刑部大牢,我再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父皇,好好治他的罪!”
袁靖川接着道:“而我,趁神机、神威两营群龙无首之际,将他们收编控制,如此,三大营尽在掌控,京城无虞!”
沈星染点了点头,“如此,此次瘟僵之祸,可解矣!”
“只有一点,我须得先问问你。”萧承尧望着她,欲言又止。
沈星染笑了笑,“无须问我,做你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