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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抱到自己膝盖上,牢牢掌控着她的身体。
一连串动作,自然的仿佛每天都经历。
傅幼笙没想到他来这一出。
手一滑。
砰的一声。
没有带壳的手机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屏幕直面坚硬的瓷砖地面,滚了一个圈,掉转过来。
傅幼笙面色微变,看到手机屏幕像蛛网一样裂掉,光线明灭一下,随即全暗了。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那手机。
低沉嗓音带着致命的危险:“幼幼,你想做什么?”
傅幼笙听到久违的称呼,晃了晃神,随即想推开他炽热又迫人的怀抱,眼睫上撩,看着他:“殷总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殷墨静静地看着她,见她那双漂亮的瞳仁里映照出自己的面庞,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低低一笑:“火气这么大?”
傅幼笙红唇紧抿着,看着他含笑的面庞,明知道她在意什么,偏偏他就是连问都懒得问她。
傅幼笙纤细的手腕横亘在两人之间,抬眼看他:“殷墨,你把我当什么?”
殷墨俯身,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一下:“当然是殷太太。”
她别开脸,声音又轻又淡:“殷墨,你还是不明白。”
“我们恋爱六年,结婚三年,你从没想过任何一刻名正言顺的带我见一下家人,没有想过让我融入你的朋友圈,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做什么。每天就在家里等着你,等不到你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找你,只能给你的秘书打电话,然后他再公事公办的告诉我,你在忙。可你在忙什么,你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出差,什么时候回家,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大概是怕自己后悔,傅幼笙堵着一口气,说完。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笑得眼眶都开始泛红:“这就是你的殷太太。”
殷墨没有否认。
眼神平静又淡漠的凝视着她。温热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唤了声:“幼幼。”
刚碰到那片肌肤,却被她重重推开。
见面前女人今天情绪格外反常,她平时即便是发脾气,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身体都在抗拒他。
殷墨只好作罢,眉心隐忍般皱着。
沉吟半响,他揉了一下眉梢,主动退了一步:
“幼幼,他们都不重要,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行程,可以让温秘书每天发给你一份。”
果然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她想要的是那什么行程表吗?
平复了几分钟。
傅幼笙咬着唇,终于问出口:“殷墨,你觉不觉得我像是被你包养的情人?”
他但凡将她当成他的太太,当成想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但凡想要真的给她一个家,就不会这么敷衍到,甚至连网上传他的妻子是别人,都无视的彻底,他到底有多不在意殷太太这个身份,才会随意的任人去冒充去践踏。
包养?
听到她这句没良心的话,殷墨终于失去耐心。
在她心里,就是这么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如果想要包养她,何必去领什么结婚证,他身边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还不足够吗。
她就是仗着他的宠爱,有本事挥霍他的耐心。
殷墨大手忽然托起她的脚踝,往沙发上带,俊美深邃的面庞满是冷色:“你见过伺候情人的金主?”
不等她反应,薄唇蓦地往下,吻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小嘴。
她怕热,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此时两人贴的极紧,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肌肉匀称胸膛上的热度。
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炙烤。
傅幼笙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沉沦。
“殷墨……”
偏偏,殷墨挑开她扣在唇瓣上的牙尖,不让她虐待那柔嫩的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覆在脚踝柔滑肌肤上,漫不经心的梭巡,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不知道何时,便会陡然上前,给予她致命一击。
“嗯?见过吗?”
空出来的一只手将她勒在锁骨边缘的细细吊带扯断。
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又颓靡的美丽。
殷墨就着灯光,欣赏灯下美人。
傅幼笙恍然无措,对上殷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嗓音轻颤:“殷墨,你……”
见他居然对自己这样□□,傅幼笙心头委屈上涌。
红红的眼眶,泪盈于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只凶残的小豹子,紧紧的拽着殷墨的衣领,细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颈。
狠狠的,直到唇齿之间被血腥气溢满。
大概是没想到傅幼笙会这么突然来这一下。
殷墨缓缓松开她,轻抚了一下脖颈那咬痕,痛感袭来。
在一起这么多年,平时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几天,今天居然咬的这么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脚踝的睡裙,拿过沙发背上那个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唯独空气中残留她身上淡淡的暧昧淡香缭绕。
和那被抛弃在沙发角落的真丝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机。
十分钟后,主卧浴室内,雾气朦胧。
纤薄的小身子浸没在几乎溢出来的水的浴缸中。
缓缓滑下身子。
温热的池水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大脑中所有的一切被汹涌而至的水冲刷着,只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过来。
傅幼笙纤白的手指撑在浴缸边缘,从水中钻了出来。
晶莹欲滴的水珠从脸上往下坠,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溅到水面上,白皙的小脸此时染上几分苍白,唇色却越发殷红。
想到刚才殷墨那完全没有眷恋爱意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样,疼的窒息。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不肯漏出一点给她。
这栋豪华的别墅,她一度以为是殷墨给她的家,可……现在发现,这更像是一栋打造完美的金丝笼,冷冰冰的,毫无人气,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脸,无助的将自己蜷缩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压低的哭声被开着的花洒声掩没。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开的迈巴赫驶离了麓荷公馆的别墅。
直奔市中心一栋大平层高级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