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敢对谢长渊发作,也是因为早就查清楚了。
如今云祁未归,正是好机会,只要押着谢长渊提前出发前往冀北,禀告祖父谢长渊欺辱妹妹毁坏清白,将陈书兰嫁作继室他也能跟祖父解释是逼不得已。
陈书兰没恢复或者恢复,此时反倒没那么紧要。
可谢长渊现在这么说……难道玄甲军真的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暗处悄悄驻扎?
谢长渊懒懒地说道:“你应当知道,殿下出京的时候带了五千玄甲军,这次他暂离亳州带走两千,还有三千人你猜去了何处?”
陈文琢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长渊:“何处?”
“亳州城郊西南,三十里外。”
谢长渊轻笑道:“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看一看,那里有没有玄甲军营,看看你想先发制人做点什么,能不能囫囵地走出这亳州地界!”
陈文琢面色阴沉,与谢长渊两人视线相对,这一瞬间甚至起了杀心。
可是若现在要了谢长渊的命,那云祁回来必定追究。
云祁本就与谢长渊相交甚密,如今因为和谢家赐婚之事,云祁与谢长渊关系更为紧密,要是他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对自己兵刀相向,那——
谢长渊淡道:“还是派人去看看吧,看过你才能死心。”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我可以等你看完了再来决定怎么做……不过你得快点,我的耐心不怎么好。”
顿了顿,谢长渊低头看了怀中的陈书兰一眼,冰冷说道:“如果你不是姓陈,我大概率耐心会更加不好。”
陈文琢背脊一僵,咬牙说道:“来人,先把他和小姐送回驿馆!”
在谢长渊抱着陈书兰上了马车之后,陈文琢立即派人前往城南三十里。
谢长渊扶着陈书兰靠在自己怀中,眼角余光看到那派出去的一队人后,默默收回了视线。
“你哪里疼?”谢长渊低头问陈书兰。
陈书兰蹙着眉,声音低弱地说说:“肚子……”
谢长渊探手过去,“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当他的手触碰到上腹部的时候,陈书兰抽了口气瑟缩起来。
“你是不是没吃东西?”
谢长渊皱眉说:“疼多会儿了?”
“下午……到这里就在疼……”陈书兰难受,将脸埋在谢长渊身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今天没吃,什么也没有……”
谢长渊气坏,后又反应过来她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昨日冷待食不下咽,心中又酸涩起来,叹了口气:“怪我……你忍一会儿,回到驿馆就有吃的了。”
陈书兰“嗯”了一声,软软靠在谢长渊身前。
谢长渊揽着她,目光顺着车窗布帘落到骑马的长随身上,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处距离驿馆一刻钟的路程,很快就到。
陈文琢吩咐人将谢长渊和陈书兰看住。
原本是要分开看守的,只是陈书兰情况不太好,一直拉扯着谢长渊不松手,谢长渊也无意和她分开,便只能将两人一起暂时关在陈书兰那院落内。
谢长渊把陈书兰抱到床榻上放好,要起身时,陈书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双眸之中写满害怕。
“你怕陈文琢?”谢长渊指了指外面,“那个关我们的人?”
“嗯。”
陈书兰点头:“他……他说你不好……还说许多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