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酒催化了心底某些情绪,让谢长清也和往常不一样了。
他亲的莎兰无处可躲,心慌意乱,原本在心里筑起的厚厚一道墙似乎轰然倒塌。
谢长清声音暗哑:“叫什么?”
莎兰头脑昏沉,浑浑噩噩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直到唇上一痛,莎兰头脑清明些许。
谢长清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其实先前莎兰说过自己的名字,而谢长清那时候根本不想……或者说不屑知道,也压根没有过心。
莎兰承认自己就是个小气吧啦的人。
因此这一刻竟然倔强的不愿意理会他。
谢长清轻呵了一声,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低低出声:“告诉我,就把你的东西还你。”
“……”
莎兰僵了僵,不甘愿地说:“吉雅,我叫吉雅。”
谢长清“嗯”了一声,一声“雅儿”缠绵与唇齿相依的亲吻间,莎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待到第二日醒来时,只感觉身后贴了一堵又厚又硬又温暖的墙,一条手臂霸道地环在她腰间,掌心熨帖在小腹之处,暖暖的。
灼热而匀称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之上,是安心和温暖的感觉。
莎兰呆滞地看着床内侧的锦绣被褥,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进入现实。
她与谢长清之间的相处,已经不是驯化不驯化之事。
她发现自己是把他放在了心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所有物是不能背叛,对自己这个主人不能迟疑犹豫,是要坚定地选择她的。
可是谢长清犹豫了。
她知道他在犹豫。
在自己和那个公主之间犹豫。
而自己能略胜一筹,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孩子。
母亲说过,一个女人需要用孩子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那当真是到了最悲哀的时候。
她也到了这样的时候。
真悲哀。
莎兰唇角轻轻一扯,是一抹又冷又苦的弧度。
环在腰腹之间的手臂紧了紧。
莎兰知道,谢长清也醒了。
全身放松地睡着和醒来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而谢长清极具警戒心,即便是喝醉的时候,也十足敏锐,若发现不了她醒来才是奇怪。
莎兰沉默了一阵,在谢长清怀中翻了个身,选了最舒适温暖的位置窝了过去,如同很早以前,两人亲昵无间的时候一样。
而后闭上了眼睛。
谢长清怔了怔,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地看了莎兰片刻后,神情逐渐恢复如常。
他想,这个女人大概是被自己哄好了吧。
先前她那样的闹,真叫他毫无办法,他觉得哄好她定然极难,难如登天。
可如今就这样莫名就好了?
怎么能这么容易被哄好?
谢长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颈间一热,是她贴了过来,那水润的红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落下浅浅亲吻。
谢长清低头,目光落在莎兰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许久许久,声音低沉地说:“好好修养,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出去转转。”
那声音称得上温柔,谢长清自己毫无所觉。
莎兰浅浅喟叹一声,似是应了又似乎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