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纤凝立即看向云祁,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不承认?!是了,你也不能替你的王妃承认,因为先前那几个护卫是你那好王妃谢昭昭手底下的武婢干的!”
云祁面不改色拱手与宣武皇帝说道:“此事孙儿所知的消息正好和安阳姑姑相反,请皇爷爷给孙儿机会,让孙儿一一说明。”
“哦?”
宣武皇帝挑眉:“怎么个相反法。”
“是这样的……”
云祁当下把唐荣杀害谢昭昭武婢之事,红袖入京前来禀报,谢昭昭写信要安阳公主交出唐荣,被拒绝之后又派人前往安阳地界之事一一禀报。
前因后果俱在,条理十分清晰。
云祁又说:“至于说玄甲军在安阳境内让官府让路,也并无此事。”
玄甲军进入安阳地界的人数并不多,当初也是为寻找莎兰去的,后来才是为拿住公主府的护卫。
但云祁心知肚明。
莎兰这件事情,宣武皇帝向着安阳公主,提了只会惹宣武皇帝不悦。
至于抓公主府护卫,多少说出来是不太好听的。
毕竟那是安阳地界,是云纤凝的封地,贸然进去起刀兵本就不妥。
云祁记得上次太子交代过的话,先君臣后父子。
尽管他心中认为,玄甲军是他私人养出来的,但在宣武皇帝面前,这种矛头露出来却会对自己不利。
上次周王之事他便吃了教训。
明明是周王处心积虑谋逆,可云祁步步紧逼想要追到真相,反倒让宣武皇帝生出几分不满来。
帝王之心,海底之针。
多疑是帝王天性。
就算云祁处在如今这样的位置上,也不敢大意,只会越发谨慎。
安阳境内之事,也不全凭云纤凝一面之词。
谁还不会装腔作势和稀泥。
云祁诚恳道:“只因孙儿隐隐查到,那位公主府护卫唐荣曾和先前岐阳王府谋逆的齐敬然有些关联,孙儿猜他留在安阳姑姑身边是居心叵测。”
“听闻安阳姑姑十分信任他,孙儿也怕安阳姑姑被蒙蔽发生危险。”
“所以想从安阳姑姑那里把人要过来,安阳姑姑不愿给,这才出此下策派人到安阳地界去拿他。”
“可是那个人心狠手辣,居然杀了同伴嫁祸玄甲军,还逃跑了。”
云纤凝瞪着云祁:“你简直颠倒黑白,分明是血口喷人——父皇你不要相信他!他都是为了保着他那位捧在手心怕冻了含在嘴里怕花了的王妃!”
云纤凝转向宣武皇帝厉声说道:“分明是定西王妃的武婢先杀了我公主府的护卫,唐荣是迫不得已才反抗的,后来定西王派玄甲军入安阳为定西王妃那些护卫报仇——”
“又将唐荣身边几人尽数斩杀,现在还污蔑唐荣是叛贼,太可笑了!他怎么可能是叛贼!”
云祁反问:“安阳姑姑就这么确定他不是叛贼?如果我记得不错,唐荣是半年前到公主府上的,那么半年前呢,他又在何处?姑姑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云纤凝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