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婴子不知所踪!”一个担忧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秦戈回头望去,只见城门前,孙康正和二十几个精壮汉子交谈,壮汉身后跟着一群村民妇孺,约有两百来人。
秦戈闻声走了过来,孙康见此连忙招呼众人给秦戈见礼,虽然在练兵时和雷暴矛盾重重,而且孙康也不轻易服人,但对于秦戈他是打心里敬服。
秦戈看着这一批搬迁来的农民,这些天不断有自由村领民的亲属搬迁过来,但像这样大规模的搬来还是第一次,尤其是领头的二十几个精壮汉子,一看就是经过训练,都有铜品后期修为,直接可以转化为东岳兵,让秦戈眼中一亮。
秦戈了解了情况,原来孙康在郡城跟随秦戈时,就派人联系家人,这些人都是他们孙氏一族的族人。听孙康说,在东汉开朝他们孙氏祖先曾立下赫赫战功,被分为候!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家道中落!刚才吵闹是因为,他有一个兄弟有十六七岁,平时秦戈就曾听孙康说过他的这位兄弟,吹得是天花乱坠,说是习武天资超强,勇猛甚至超过他们祖先,是孙家崛起的希望,但是他的兄弟在一个多月前离家出走,到现在不知所踪。
一个老妪神色有些焦虑道:“大郎!二郎听到你被那贪官陷害,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二郎脾气暴躁,出事了该怎么办!”
孙康拉住老妪的手安慰道:“三婶!你放心!婴子武艺高超,现在你们风尘仆仆,请先到村子里面安顿,等村中的事情一了,我就和大伙出去寻他!”秦戈召唤了一些乡民,帮助孙家搬迁。三国这个时代最重视家族,孙康将他们孙氏家族全部搬迁过来,也就是表示要死心塌地的追随秦戈,与自由村共存亡!
和孙家人寒暄了几句后,秦戈看到孙康心事重重,他听说过孙康父母早亡,孙康十多岁便撑起了这个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弟弟拉扯大,凭着自己的勇武被郡中赏识,本来以为日子好起来了,结果又出了那档子事,现在弟弟不知所踪,孙康表面上不说,心里比谁都着急。
秦戈拍着孙康的肩膀道:“你弟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说他的本事比你强多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匪潮未平!你将族人搬迁过来……这是……”秦戈的意思是,孙康应该在匪潮之后将族人搬迁而来,万一没有守住匪潮到时……孙康拍着胸脯道:“我相信主公!”秦戈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感动,同时那种压力让他有种窒息。
秦戈看着孙康道:“我兄弟雷暴虽然脾气臭,但他训军有一套,还希望孙将军多多包涵!等驻地建好后,我会加派人手帮你去寻找婴子的!”
孙康起先眉头微皱,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当听到秦戈提到他兄弟时,不由脸上闪过一抹自豪笑道:“主公说得对,婴子虽然刚满十六岁,但是天赋异禀,就算有十个我也进不了他的身!”看到孙康唾沫横飞,提到弟弟话匣子就打开了,秦戈摇头一笑,显然认为这家伙在吹牛!
……
在匪潮还有三天要爆发时,临近中午时分,一队装甲整齐的士兵出现在了自由村前,这是牟县的县兵,为首一人身穿制式军铠,背着一柄长枪,摸约二十五六岁,来人叫做任立峰,是任峻的堂弟,也是他的心腹,任立峰除了率领两千县府兵外,还带着八百人的乡勇部队,一个个身强体壮,神色森严,清一色的铁品后期精锐乡勇,战力不在正规县兵之下。
秦戈带人连忙迎了出来,他与任峻相熟,这任立峰也多次打交道,看到秦戈亲自迎了出来,任立峰脸上泛着喜色,跳下马小跑上前笑道:“秦兄我们又见面了!秦兄的村庄,果然气势非凡啊!”秦戈和任立峰来了个拥抱,任立峰看着秦戈道:“大哥身为县尉,按照规定不能参与异人领地防御,所以他让我对你说声抱歉!同时从任家庄连夜抽调了八百乡勇,来助秦兄一臂之力!”
秦戈看着任家庄的精锐乡勇前来助阵,眼中闪过感动,握住任立峰的手道:“任兄的大恩!秦某真是没齿难忘!”
任立峰回过头向身后招了招手,只见十数辆装满货物的马车行驶过来,任立峰对秦戈道:“这是当日秦兄托兄长购买的退役兵甲!”当日秦戈在泰山郡利用皮货以及敲诈星耀狂赚了三百金,其中两百金用于在县府雇佣县兵,而任峻告诉秦戈,每年县府将清理一批破旧的兵甲,问秦戈有没有意愿收购,一套退役兵甲的价钱只有一百两,虽然随着使用年限会变得老旧,品质会有所下降,但是却是普通兵甲价钱的十分之一,秦戈没有犹豫,一咬牙便订购了一千套!这种铠甲是制式的普通装甲,配上制式的黑铁兵刃,便是当前大汉军队的标准套装,一套兵甲价格摸约在一金左右,而一把制式的黑铁兵刃摸约七八百两白银左右。
任立峰掀开篷布笑道:“这些是大哥亲自命我挑选的,这些装甲多是六七成新,有些更是九成新,穿上作战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看来任峻也给秦戈开了后门了,以前民间私藏甲胄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然而现在大汉朝堂腐败,只要有钱什么都搞得到,任峻本来刚正不阿,这种甲胄是要卖到铁匠铺销毁的,这次给秦戈开了后门,并且将很多还没达到退役期限的甲胄混入其中,算是卖了秦戈一个天大的人情。
秦戈眼中闪过感动,心照不宣的笑道:“任兄够兄弟,来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来!我以备好了酒席为立峰兄接风洗尘!”秦戈拉着任立峰的手向着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