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母墓前发过誓,此生必绝灭乌丸!如果不去北疆,我愧对九泉下的母亲!”牵招眼中迸发出无比的仇恨。
“那我跟你一起走!”少女突然下定决心般看着牵招道。牵招愕然不过看着少女的眸子,不敢与之对视,转过了头。
陈宫回头发现,秦戈抓了一撮青草放在头顶,趴在地上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二人谈话,甚至缓缓匍匐前进,希望听得更清楚一点。
看着秦戈头顶的一片绿,陈宫暗道:“是男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忍不住,希望秦校尉不要影响心情,影响即将到来的大战!”
少女的手轻轻拉住牵招,牵招犹如触电般,从地上跳起,连忙单膝跪在地上道:“小姐!你的恩情牵招谨记,但是我是体内留着乌丸人的狼血,又是母亲受辱所生的杂种,配不上你!”
二人正要说什么,牵招突然回头,发现不远处,秦戈正顶着青草爬了过来,牵招大惊喝道:“何人在此?”说完起身护住了少女。
秦戈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看到剑拔弩张的场面,陈宫也连忙凑过来,生怕牵招发现“奸情”败露,恼羞成怒会灭了秦戈,连忙道:“这位将军,你背主失德,与主母有染,此时应该俯首称罪,而不是逆主行凶!”
三人闻言瞪大眼睛,少女闻言脸羞得脸像个红苹果,捂着脸逃开,牵招连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我……”
陈宫回头看着秦戈,轻轻拨去他头上的青草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强扭的瓜不甜,秦校尉节哀!当年楚王宴请群臣,宴会上,油灯突然熄灭,大将蒋雄调戏皇后……”
秦戈脸一黑,这陈宫很明显的认为牵招给自己戴绿帽子,连忙阻止陈宫道:“公台!误会了!刚才女子是舍妹非烟!”秦非烟是秦复乾之女,秦继俭的姐姐,自由马场修建之时是卫三娘专门派给她负责运营。
陈宫瞪大眼睛,看了看手中刚从秦戈头上取下的绿草,这误会就大了。
“你喜不喜欢非烟?”秦戈将目光从离开的秦非烟身上移开,看着着牵招道。
牵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秦戈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扭扭捏捏连个娘们都不如!”
“喜……欢……”牵招红着脸粗着脖子道,不过很快俯首道:“非烟小姐乃是秦族的天之骄女,牵招自知配不上,还望大人恕罪!”
“抬起头来!喜欢就去追,羞羞答答的像个小娘子,我真不明白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怂蛋!男欢女爱嘛!你就应该像个男人!作为男人,没有什么不行的,你自己都不去尝试,为什么就否定?”秦戈瞬间成为了一个情感大师,牵招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既是自卑又是倔强,心智成熟但却内心脆弱。
“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爱上了她,就要担起你男子汉的责任,如果负了我妹妹,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秦戈拍了拍牵招的肩膀!
牵招绝对是统御骑兵作战罕见的良将,而且心志坚毅颇有谋略,绝对是镇守一方的大才,从自由领的政治因素考虑,秦戈还是非常愿意看到牵招与秦非烟结成连理,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姻亲更可靠的从属关系。
……
秦戈刚回到领主府就被满宠给截住,虽然现在高堂隆做文书,处理公文的能力越来越顺手,秦戈的工作量大幅度的减少,但是如今春耕加战事,自由领每日光文案要一丈来高。
辞别陈宫后,秦戈与满宠进入议事厅,高堂隆已经准备好文案,坐在一旁开始记录。现在的高堂隆越来越有文书的感觉,让秦戈非常舒心,否则光是文案,就足以让秦戈寝夜难眠!
陈宫也知道秦戈这些天东奔西跑,便挑简单的开始说,重点是汇报此次春耕之事,秦戈将后备军团遣回各乡镇,春耕进度非常顺利。
自由领本部由陈渊亲自操刀,一切仅仅有条,而博县东区由于陈渊是这方面的老手,虽然局势混乱,但陈渊逐渐安顿下了民心,而秦戈最担心赢县北区,本来以为是最混乱的地区,没想到臧戒老爷子竟然镇住了所有难民,在他的指挥下赢县的工作甚至比博县更优,而且有臧戒老爷子在,土匪变得乖巧起来,甚至因为某个土匪偷了一户农户的鸡,臧老爷子直接冲上山寨,搞得山寨鸡犬不宁,山寨首领亲自下山赔罪。
笑话!在泰山地界,那个山匪不敢给臧霸父亲面子。赢县的山匪全部下了禁令,禁止踏入农户一步,甚至还定期下山拿着好酒好肉来慰问百姓,实现了“民匪”一家亲的大和谐。
而春耕效率最慢的是牟县西区,由于卫三娘一心扑在商业化县城建设上,四处招商引资,所以对农业有所疏忽,全权交给了秦继礼,搞得秦继礼焦头烂额,但由于太过年轻,经验还是有所欠缺,所以进度在四区中算是最慢的。
满宠很欣喜道:“主公的春耕战略效果明显,我军俘虏的数十万黄巾降兵已经安顿下来,很多人甚至将族人安顿过来,各地难民投入重建家园的热情逐渐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