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好战的气势令任何敌人心悸,似乎就连秦戈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强敌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如果没有跟秦戈长时间的接触,金德曼第一次对秦戈的印象就是这家伙是个战斗疯子。
此时秦戈不发一言,轻轻揉着额头,金德曼此时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带着几分试探道:“徐先生将此密报发给了你,他是想让你扛下阻挡斯拉夫大军的战旗,我曾在古籍上了解过斯拉夫文明,他们是狂兽的国度,凶兽的天堂,如今数百万凶兽大军扣关,即便是幽州的所有大汉的正规军团也恐怕抵挡不住,现在将这个难题推给你,这徐先生也把你看的太高了!”
金德曼已经站在秦戈的角度想问题,就差破口大骂了,话外音就是这徐庶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把秦戈往死路上推吗?
秦戈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道:“正是因为干系太重了,元直是国士,他深知如果挡不住斯拉夫大军,一旦让斯拉夫部队与高丽溃军形成掎角,大汉的部队如果因此在幽州溃败,这可是大汉的最后一股力量,一旦这支部队溃败,我大汉就真的亡国灭种了,这个担子我必须要扛下!不惜一切代价!”
秦戈目光越发的坚定,语气中带着决绝。
金德曼心中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理智告诉她,秦戈现在的决定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但是也正是秦戈的这种……应该是叫做气概。
对!就是这种英雄气概,打动了她,有时金德曼甚至在幻想,如果高仙芝有秦戈的这种气概,新罗国或许没有亡国的厄运。
也正是秦戈的这种气概,让颠沛流离的金德曼找到了渴望已久的安全感,即便如今形如累卵,但是只要站在这个男人身旁,她有种奇异的感觉,此战他们必胜。
金德曼已经摸清了秦戈的想法和决断道:“你准备如何做?”
秦戈手指轻敲着座椅道:“正如你所说,我们左路军的力量相较于斯拉夫部队悬殊,我们以阻击战为主,只要给本初、孟德争取时间,他们便能将高丽部队歼灭,到时候我们就拉开阵势和他们干一场!”
袁绍和曹操的能力秦戈深知,他有信心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绝对能够解除后患,到时候大汉最强名将天团跟斯拉夫文明好好干一仗!
向世界宣布大汉不是好惹的,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金德曼听到秦戈的作战意图道:“你准备给大将军汇报此事?”
秦戈点头道:“我们左路军基本上是骑兵,只能以速度拖延其兵锋,而要建立层层狙击阵地,必须要从其他部队中调军,斯拉夫进军华夏的情报是进化者获得的,而进化者一直受到原住民歧视,我必须第一时间向大将军汇报军情,在我用骑兵争取的这段时间内,必须调集一支精锐部队回防!依据幽州城池修筑持久战的阵地,这场仗看来是有得打了!”
对于能够抵挡住斯拉夫的部队,秦戈持悲观态度,毕竟实力相差悬殊,他准备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与之周旋,就如当年他远赴雪狼堡,事在人为、听天由命。
金德曼摇头道:“那个大将军何进根本就是一头带着大将军头衔的蠢猪,被杨万春射瞎一只眼后,已经回冀州养伤,且不说离战场远在千里之外,如果指望他,恐怕调令来时这场仗已经打完了!”
看到秦戈脸上的忧色,金德曼眼中漏出精芒道:“你可以派人向大将军上报,但是速度必须要适中,而你可以通过进化者向那个袁绍和曹操带句话:‘外族大军压境属实,大汉危矣!’便可!”
秦戈闻言不由得回头看着金德曼,金德曼意味深长的笑道:“以曹操和袁绍雄才大略,他们不可能不关注进化者,况且有你这个如此可怕的“大汉虓虎”,他们恐怕在夜以继日的研究进化者群体!所以我敢肯定,这件军报他们已经知晓,只是因为此事太过紧急重大,他们甚至担心你能不能挡住斯拉夫大军!”
金德曼顿了顿,给秦戈思索的时间,观察着秦戈的表情继续道:“如此传话有三大优点,第一,告诉二人这份军报你已经知晓,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但是你不做任何表态,他们便会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所以二人一定会以英雄劝你狙击斯拉夫,倾尽全力帮助左路军!第二,那个何大将军心胸狭窄,此时大军临时变更战略,夫君掌管的左路军直面斯拉夫兵锋,即便是胜利也是惨胜,如果事后何进别有用心,追究你擅自调军之罪,到那时你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而曹操和袁绍必然会回信,劝你全军北上抵御外族部队,到时即便清算也有这二位名满天下的士族子弟领袖给你顶着,讲这些士族子弟拉下水,便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第三嘛,那就是让他们欠你一个人情,或许以后有大用也说不定!夫君你干了最危险的事情,事后总有人替你表功吧!”
秦戈看着金德曼一脸自得的表情,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道:“看不出你如此美丽的皮囊下藏着一颗腹黑的心!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还要给公孙瓒写一封信,这幽州还是他和他的白马义从的天下!哈哈!”
此时十数万人已经礼毕,凤凰已经开始吟唱起了圣歌,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手舞足蹈起来,而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诡秘的力量。
十数万人犹如牵线木偶般随着她手舞足蹈,在如此多人面前秦戈作出轻薄的举动,饶是金德曼心理素质强大也羞愧难当,嗔道:“这是百济族最神圣的祭祀,你能不能正经点!这些可都是你的属民!”
秦戈摸着手回味着刚才的触感,闻言嘿嘿一笑,随即陷入深思喃喃道:“子龙率领远征军已经出发三天,现在他率领的远征军骑兵团,离天门关现在只有五日的路程,只能先让子龙打这个头阵了!”
金德曼闻言眉宇间有异色,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