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康晓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原本姣好的脸庞,此时竟变的头大如斗,面色深绿,一对眼珠凸出眼窝,甚至连眼皮都无法闭合。
这是一张极为可怕的脸,可怕到连罗小天这样的人,也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几乎不敢直视。
这简直比那个地狼还要丑怪十倍以上……
罗小天心里暗暗吃惊,上前打听,康晓雪的家人才一脸愁容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康晓雪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就在天亮之前,康晓雪的家人听到她的房间里有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在吃东西,但当时也没注意,过了一会之后,忽然又听到一声撞破窗户的声音,哗啦一声,就好像什么东西从她的房间里冲了出去。
于是康晓雪的家人赶紧跑到她的房间,打开灯一看,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就见康晓雪躺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省,脸色微微发绿,两个眼睛圆睁着,瞪视着窗户的方向,却是对外界没有了丝毫的反应。
那窗户已经被撞破,不断摇曳着,而就在窗前,赫然有一滩墨绿色的水迹。
昏迷不醒的康晓雪,只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家里人原本想把她送去医院,但康晓雪的父亲,却觉得这件事绝非去医院就能解决的,他坚持要找罗永胜,并且说,只有他老人家才能解决这件事。
因为,他认为康晓雪这绝对是中邪了。
就这样,一家人天不亮就急匆匆地来到了罗家,却发现罗永胜---也就是罗小天的爷爷,并不在家,他们急的团团转,又给罗小天的父亲打电话,但罗小天父亲也不知道老爷子带着罗小天去哪了,结果一直到天亮之后,罗小天的父亲来到祖屋,才知道老爷子居然在祠堂待了一夜。
就这样,罗小天的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两人说完话,罗老爷子急匆匆返回祠堂,就撞到罗小天醒来。
所以说,这康家发生的事,罗老爷子其实并不知情,此时见到这般情景,也是颇为吃惊的。
罗小天看康晓雪那副样子,心中也是别扭之极,他虽然和康晓雪不是同班,但好歹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两家又是老邻居,此时见她这样,便顾不得她此时面容可怕,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但看了一会之后,罗小天觉得,康晓雪这似乎是中毒造成的,并非什么中邪。
但他伸手搭在康晓雪的腕脉上,却又是吃了一惊,康晓雪的脉象十分虚弱,体内阴气极盛,就好像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仿佛已经即将不久人世。
“康叔叔,晓雪这些天身体状况如何,她是突然就得了这个怪病,还是一直就闹毛病?”罗小天问道。
康晓雪的父亲叹口气说:“这孩子原来身体也没啥毛病,就是这几天看着有点精神恍惚,总是说自己气喘胸闷,四肢乏力,我还寻思着过两天带她去医院看看,没想到就出了这个事情……”
罗小天听后,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下,便转身三两步走到窗前,低头查看。
康晓雪家人所说的那片墨绿色的水迹,果然还在,此时却已经干涸了,只是在地上留下了淡淡的一片水痕,再往窗台上看,那水痕一直淋漓向外,看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路爬了出去似的。
“爷爷,我觉得晓雪应该是中了一阵很奇怪的阴毒,而那个下毒的人应该是从这里逃遁的,我们要不要追过去看看?”罗小天抬头,征求爷爷的意见。
罗老爷子始终没有参与,只是看着罗小天,此时见他询问,却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她应该是中了阴毒,而且是很奇怪很霸道的一种阴毒,但是,那下毒的,却未必是人。”
罗小天一愣:“爷爷,你怎么知道?”
罗老爷子叹口气,指了指窗户说:“年轻人,做事情不知多动脑子,如果是人的话,何来如此古怪的水迹?再说,人是用双脚走路,既有水迹,必有脚印,可你看看,从这地上到窗台,再到外面,可有半个脚印?”
罗小天一听,这才注意到,这地上的水迹都像是拖行出来的,的确没有脚印。
他跳上了窗台,沿着那水迹往前走了一段,但外面的水迹已经很模糊了,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他走了几米远,水迹就彻底消失了。
“好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