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没事吧!”骆飞白身旁,一名随从见骆飞白受了委屈,脸色难看,不由安慰道。
“滚开,谁他娘要你管!”骆飞白咆哮一声,一掌拍在随从的胸膛上,那名随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生气不知。
“走!”
旋即,骆飞白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骆飞白脚步一顿,忽然直直倒了下去。
“少爷……”
“少爷……”
原本噤若寒蝉的几名随从急忙冲到骆飞白身边,但怎么呼唤也没反应。
只见骆飞白睁着双眼,面色苍白,瞳孔不断缩小,最后没了神采。
“少爷……死了?”一名随从壮着胆子,在骆飞白的脉搏上试了一下,径直吓得蹲坐在地上。
“少爷死了!”
“少爷死了!”
一时间,所有人尽皆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外面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各个雅间内的注意,纷纷有人走了出来,待看到有人死亡时,顿时惊呼连连,混乱不已。
“怎么回事?”
忽然,有人将人群分开,厉声问道。
骆飞白的几名随从下意识抬头,待看到来人时,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大声道:“厉捕头,厉捕头,我家少爷死了!”
“你家少爷?”厉捕头名厉朗,是名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威严,气势凌厉,皱眉的一瞬,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骆二少?”
“你家公子是骆飞白?”
“是!”随从应了一声。
厉朗心中咯噔一声,骆家是
洛水有名的世家大族之一,以漕运起家,家底殷实,三教九流都有结交,势力非凡。
而骆飞白则是骆家家主骆春潮的嫡子,其死亡一事,影响绝对不小。
麻烦大了!
厉朗眉心一拧,他就是来和几个兄弟聚一聚,喝个酒,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儿?
心里虽然不情愿,但厉朗不敢怠慢,吩咐道:“来人,封锁现场,从现在起,非经本官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翠微舫!”
“是!”
几名和厉朗前来喝酒的捕快,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不敢怠慢,应声而去。
“你们仔细讲一讲,骆飞白死时,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吩咐完,厉朗看向骆飞白的几名随从,旋即又指了指先前那名被骆飞白打得生死不知之人,询问道:“另外,他又是怎么回事?”
几名随从不敢隐瞒,七嘴八舌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厉朗思索了下,问道:“你们刚才说,骆飞白出事前,和一个雅间内的客人因为翠微雨花酿发生了争执?”
“是……”几名随从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准确点儿说不是争执,而是单方面的被骂!
“走,带我去那个雅间!”厉朗起身,让几名随从引路,朝叶青所在的雅间走去。
“啧啧,麻烦来了!”叶青耸耸肩,端起刚送进来的翠微雨花酿,抿了一口,入口醇厚,余味悠长,是上好的佳酿。
以他们的实力,屋外发生的一切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除了骆飞白之死。
“哗啦……”
房门又一次被暴力推开,然而下一刻,空气又开始静寂。
厉朗看着房间内五人,头一下子大了起来,实在想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可惜,职责不允许啊!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见过几位,我有些事情,想……”
但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楚念酒懒洋洋道:“厉捕头不用客气,我们都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就行了。”
“不错,骆飞白确实因为翠微雨花酿与我们发生过争执,哦,或者准确点儿说,是被我们骂了一顿,随后他就离开了,离开时还好好的,身强体壮,还一掌将自己的一名狗腿子给打折了,这些都是大家亲眼所见,我可没说谎。”
“再者说,我们骂也骂了,气也出了,总不可能为了几壶翠微雨花酿就要了骆飞白的性命吧?有这必要吗?”
闻言,厉朗心头一松,赞同道:“确实,诸位没有杀害骆飞白的动机。”
“谁说没有动机?动机大着呢!”忽然,一个人低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什么动机?”厉朗回头,看向那名低声嘟囔的随从。
叶青嘴角微挑,好戏来了!
那名随从道:“今天早上,我家少爷诬陷过这位叶青叶大人,差点害了他的性命,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所以,他有动机,一定是……叶青为了报仇杀了我家少爷!”
“对,对,一定是这样!”
“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们的英雄,小哪吒!”叶青心里嘀咕了一声,挑挑眉,叹了口气,怎么感觉这麻烦是冲着他来的呢?
一时间,骆飞白的随从,皆附和纷纷,并七嘴八舌地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