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算去偷娘娘的酒?”
“姐妹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这充其量叫借!”
“呵呵……你们可真是好姐妹啊!”
“那当然了,你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
……
楚国,帝京,巡天楼!
景润帝负手立于巡天楼上,抬头看着漂浮在丛云中的巡天镜,目光晦涩难明。
此时的巡天镜虽然依旧威能浩瀚,可是巨大无比的镜面上,却纵横交错着数道裂痕,仿若道道疤痕,让浑然一体的古镜,多了些许瑕疵,亦让巡天镜的圆满无瑕的气息,有了诸多缺憾。
事实上这些天以来,帝京的百姓,时常能看到白天的天上,有数道幽暗深邃的裂隙,贯穿天穹;夜晚时分,天穹一片黯淡,再没有以往的明月皎皎、星辰璀璨……
除了天地间的异象以外,天象出现了异常,原本一年四季温润如春的帝京,罕见地下起了大雪,刮起了大风,发生了大旱,出现了诡怪……这是以往都不从出现过的事情。
帝京的百姓,皆人心惶惶。
平民百姓、芸芸大众不知,但那些达官显贵、权贵高人,对此自然一清二楚。
这所有一切,都与他
们头顶的巡天镜有关;
这所有一切,尽皆因为巡天镜遭受了重创。
无知的人,对此不明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却都对此讳莫如深。
盖因这里是帝京,而犯错之人,便是帝京的主人,大楚皇帝。
妄议皇帝,从来都是大罪,尤其是天之脚下!
尤其是景润帝在朝堂上活活杖毙了三名直言进谏、诉诸景润帝之失的言官后,朝堂内外更是对此三缄其口。
要知道楚国向来以礼仪之邦、诗书之国自居,向来敬崇读书人,朝堂中文官也向来高人一等,而诸如言官、谏官,作为天下喉舌、骨鲠之臣、帝皇之鉴,更是深受天下敬重。
楚国历代皇帝、圣上,也都对所谓的言官、谏官、诤臣宽容有度,定有言帝王之失者无罪有功,不可擅杀的天子律令。
可是,景润帝却不顾此祖宗成法,天子律令,擅杀言官,而且没有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没有定任何罪名,就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拖下去,杖毙!”
这便是景润帝的态度,也是景润帝对朝堂内外的警告。
也因此,傻的人是真傻,不傻的人都在装傻。
当然,因为此举,景润帝也引起了朝堂上一些人的不满,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甚至有一些人私下里联合起来,欲反对景润帝的暴行。
整个楚国,可谓内忧外患。
这些事情呢,景润帝都知道。
可是,他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
巡天镜遭受了重创;
而他认为,只要能修复巡天镜,这所有的一切,也都将迎刃而解,所有一切,都将重回正轨。
而这个日子,已经为时不远。
或者说,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