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擦完餐桌擦凳子。</p>

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p>

“阿衡！阿芳！”是陈氏的嗓音。</p>

程天芳忙走出去开门。</p>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p>

陈氏微笑答：“我们傍晚回来的，在亲家母那边吃的晚饭。”</p>

程天芳一听，脸上的笑容尴尬抽了抽。</p>

陈氏瞧得真切，又见自家儿子在擦凳子，心里暗自偷笑。</p>

“这么晚还在搞卫生啊？赶紧做吧！晚上早些歇息。”</p>

薛衡喊住她，问：“妈，要喝水不？我去煮！”</p>

陈氏摇头：“不用，就是过来跟你们打一声招呼。阿衡，这边得去买一个保温壶，水煮一些倒里头，进出随时能喝。幸好这边没什么客人，不然客人进来，等你们煮水再晾来喝，都得半个多小时了。”</p>

薛衡“呵呵呵呵”笑了，点头：“好，我明天去买。”</p>

陈氏又道：“不用打扫太多，客厅还有你们住的房间，其他地方周末有空再去搞。白天上班，晚上家里还有家务，不要弄得太累。”</p>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p>

陈氏拉了拉儿子的衣角，低声：“亲家他们愿意让你们蹭着，是他们疼你们。但阿芳毕竟是嫁出的，不能那么理直气壮。这个道理，你得偷偷解释给她听。”</p>

“嗯。”薛衡低喃：“这些我知道。”</p>

陈氏微笑点点头，离开了。</p>

程天芳关上门，嘀咕：“老公，我觉得你妈他们肯定都知道了。”</p>

“知道就知道。”薛衡笑哄：“咱们迟早得独立出来。而且你是嫁给我，咱们合起来是一个小家庭。咱们总得拾掇好自己的家庭呀！”</p>

程天芳继续清扫。</p>

一人扫地，一人拖地，很快将房间和客厅打扫好。</p>

“累惨了！洗澡早些睡吧！”</p>

隔天一早，闹钟响了！</p>

向来都是七八点才醒来，骤然早起一个小时，两个人一个劲儿打哈欠。</p>

一人先去熬粥，一人去洗漱。</p>

程天芳惊呼：“这个炉子太慢了！熬半天还是冷水！”</p>

“蒸锅怎么不见了？！包子用什么蒸啊？！”</p>

薛衡见她在厨房手忙脚乱，忙进去帮忙。</p>

这时，门被敲响了！</p>

薛衡转身去开门——只见薛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方是几个热乎乎的粽子，热气萦绕。</p>

她解释：“阿春姐一大清早包的，刚煮好。趁热吃吧！”</p>

薛衡感激涕零：“姐，我爱你！”</p>

薛凌翻白眼，转身回去了。</p>

那天早上，两人吃了粽子做早餐，然后各自上班去了。</p>

程天芳看着仍乱糟糟的厨房，想起往日在娘家想吃就吃，想拿就拿的情景，一时心里五味杂陈。</p>

被爸妈呵护惯了，就当是理所当然了。</p>

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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