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伦斯微微前倾双手在身前握紧双眼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喃喃自语:“是我的错,是我太软弱,他们说带走爱丽丝是给她治病,我因为害怕……我不配做一个父亲……”
爱丽丝是杰伦斯的第一个孩子,他和所有初为人父的父亲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当爱丽丝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时,杰伦斯便在心里发誓会一辈子保护自己的女儿。
四年前,当杰伦斯知道校车出车祸却又平安无事时,他的内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爱丽丝没事,这是好事,但是爱丽丝成了变种人,成了社会上最被敌视被孤立的那种人。
杰伦斯的内心受到了冰与火的煎熬,那些和变种人有关系的人被怎样对待杰伦斯很清楚,他的女儿是变种人就代表他们一家即将收到其他人的敌视和排挤,当那些拿着枪的神秘人强制带走爱丽丝时,杰伦斯确实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天性,几年来看似风光无限的杰伦斯其实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
隐藏在心底的愧疚在时间的发酵中越来越浓烈,有了倾述对象的杰伦斯对着查尔斯教授越说越多,好像把一切都说出来就能减轻一些心底的负担。
在爱丽丝的妈妈佩娜下班前查尔斯教授和琴离开了巴蒂里诺家,杰伦斯请求查尔斯教授先不要将爱丽丝的消息告诉佩娜。
当时那帮身穿警服的人来到巴蒂里诺家要求带走昏迷的爱丽丝时,佩娜是极力阻止的,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还带着武器,杰伦斯除了交出爱丽丝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这四年里佩娜经常抱着爱丽丝的旧衣服独自流泪,因为太过思念女儿,佩娜的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常常自言自语就好像爱丽丝从来没有离开家一样。
经过治疗,佩娜的病情得到控制终于可以正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