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列华夏军火枪手侧身向前,举枪再次朝着绿营兵射击。
随着距离拉近,这一次倒下的绿营兵更多,足足有近千人,可是这是绿营兵必须承受的损失,只有冲到近处,绿营兵的刀枪才能接敌。
勒克德浑对这点伤亡毫不在意,自己的八旗精锐都在中军压阵,只要旗人不受损失,拼死多少都是好事。
很快华夏军打完了三轮枪,绿营兵忍受着伤亡,终于接近到三十步,为了保持厮杀的体力,绿营兵在接近的过程中速度并不快,此时终于迈开步子全速冲锋起来。
绿营兵靠着一腔血勇,嘴上鬼哭狼嚎的呼喊着,挥舞着长刀短枪,朝华夏军猛扑过来。
第一列开枪的华夏军也已装弹完毕,再一次侧身上前,举枪对着清兵。
双方距离迅速拉近到十步,黑洞洞的枪口几乎已经抵在清兵的脸上,华夏军已经看得清楚,在绿营兵脑后晃动的金钱鼠尾辩。
“砰!”
不到十步的距离,绿营兵齐齐倒下一片,这一次的损失接近两千,可是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放第二排枪了。
绿营兵满脸狰狞,嘶吼着冲过来,长刀挥舞着杀进华
夏军阵中。
指挥官大声喊着,“顶住!”
双方一接战,绿营兵立刻发现不对,华夏军的火枪有些不同,枪口处连接着一柄一尺长的白刃,虽然只能用来突刺,可是预想中近距离屠杀火枪兵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火枪兵虽然不敌绿营兵,不断有人被砍倒在地,可是火枪兵结阵抵挡,不时也能将白刃突刺进绿营兵的胸腹。
“掷弹兵!”
火枪手之后,一队一队的华夏军点燃引线,把手榴弹远远的抛向敌阵,在绿营兵的队形中炸开花。
此时对前排的绿营兵来说,虽然双方厮杀中占据上风,可是无法快速撕破华夏军阵线,阻滞在后方的大批兵马就会不断遭受手榴弹打击,很快自己一方的人就要死伤殆尽。
弓箭手为了防止误伤,已经在足够靠近的位置,抛射箭雨压制华夏军后方,对前排厮杀的绿营兵根本无法提供支援。
终于厮杀一阵之后,被连绵不断的手榴弹轰炸,后方的绿营兵无法上前,和前排的兵马出现了一个三十步的断带。
前排的华夏军迅速后退,和绿营兵脱离接触,身后的火枪兵早已经装弹完毕,此时前排一撤,后面黑洞洞的枪口露了出来。
在这个距离上,和枪毙没有半点区别,绿营兵根本无法躲避,有的人惨叫一声想往后逃,有的想贴身上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放!”
“砰”的一阵轰鸣,一排枪响之后,眼前的绿营兵几乎全军覆没。
少数几个机灵的趴在地上,躲过这轮弹雨,不过也是无济于事,枪响之后华夏军端着刺刀,把跌在地上躲避的人悉数刺死。
“前军败了!”
绿营兵这一阵损失超过一万,此时再也没有半点战意,纷纷朝后溃逃,阵后的弓箭手受到波及,阵型大乱不得不朝后散去。
华夏军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从容的装弹朝着溃兵放枪,足足打了六轮枪,绿营兵死伤大半,终于逃出射程。
不到半个时辰,两万兵打的剩下几千人,勒克德浑大怒,一挥手五千八旗策马上前,却不是冲阵,而是在溃兵之中乱砍乱杀。
仅剩的几千兵马,又被八旗砍死许多,纷纷跪在地上求饶,勒克德浑火气消了些,知道正是用人之际,便免了求饶之人的死罪,把这些人统统编入头阵敢死队。
北路军除了五千八旗,本就只有八万兵,南线和北线各分布两万,中军的四万兵马一战就打没了一半,接下来这仗还怎么打。
勒克德浑冷静下来分析战局,一瞬间打垮两万绿营兵,自己对上的怕是华夏军主力,莫非徐州的华夏军都到了运河。
若是华夏军的主力,别说自己这点兵马,中路来的援军少了根本不够看,若是分批救援,被华夏军各个击破,岂不是来一批送一批。
勒克德浑越想心中越惊,连忙派出快马,向济尔哈朗报信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