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并不是第一次唤出倪啸宗，已经好几次了。

之前几次倪啸宗的表现都很正常。

但这一次……在他下令之后，倪啸宗居然一动不动。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老倪难道真的还保有神智么？他是感觉到对手不简单，所以害怕了？”方羽皱起眉头，心想道，“可这没道理啊，山海经是一件仙器，这些凶灵只是被记录在这件仙器内的虚灵，最多保有一点气息，不可能保有神智才对……”

“如果倪啸宗能保有神智，那意味着跟他同级别的临渊神，还有烛九阴都保有神智？不可能吧，尤其是烛九阴……若它保有神智，那就不可能听从我的任何命令。”

在方羽思索之间，前方高空中的倪啸宗气息忽然暴涨。

“轰！”

他身上燃烧着赤炎的铠甲，和手中握着的烈焰弯刀，焰火变得极其旺盛！

“轰轰轰……”

倪啸宗的气息在暴涨！

这一下的气息暴涨，几乎把山海经内余下的力量都给抽空！

也就是说，倪啸宗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极限！

“轰！”

下一秒，他便朝着前方的一群道神族成员冲去。

“砰！砰！砰！”

倪啸宗面容冷峻，眼瞳泛着红芒，紧握烈焰弯刀在空中接连斩击！

一道道烈焰携带着肃杀的气息，斩向一名又一名的道神族成员。

“啊啊啊啊……全得死！”

倪啸宗仰天怒吼，把面前的一名道神族成员硬生生斩成数十块，而后再释放出滔天赤焰将其血肉焚烧！

手段可谓残暴至极！

而且，他所释放出来的杀意，与其他的凶灵有着本质的区别。

其他凶灵的杀意，就像是野外的饿狼遇到了食物所释放的杀意。

而倪啸宗所释放的杀意，却明显蕴含着恨意！

这种因为痛恨而产生的杀意，绝对不是仙器中的一道虚灵该具备的！

后方的方羽看着残暴至极的倪啸宗，眼神中闪烁着震撼的光芒。

实际上，先前在极天仙域，面对四大神族分支时，他也唤出过倪啸宗。

当时倪啸宗的表现相比起临渊神和烛九阴就要突出一些，只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这一次，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于倪啸宗的情感波动！

准确地说，是那一股仇恨！

面对道神族的仇恨！

“倪啸宗是人族凶灵，无论如何，他曾经都是人族……他对道神族有那么大的恨意……”方羽心头震动，有了一个想法。

难道倪啸宗也曾受到过神族的迫害？

甚至可以这么想……倪啸宗难道就是因为神族而变成了山海经当中的一只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