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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p>

“墙角。”靳月指着边角。</p>

“你们几个过来！”罗捕头一声招呼，“把那墙角刨开！”</p>

趁着众人刨墙角的时候，安康生抬步朝着屋内走去。</p>

靳月只觉得屋子里的血腥味好似更浓，再瞧着桌案上那张皮面，当下了然。</p>

“这是......”明珠诧异，先一步上前。</p>

霜枝只觉得恶心，“这皮面做得好难看！”</p>

“这不是做的。”明珠呼吸微促，伏在桌案上，借着烛火仔细看着，“一般来说，所做皮面多少会与人皮有些差距，唯一能完全看不出问题的，应该是活剥下来的皮，经过特殊处理之后，覆在面上，与真容无异！”</p>

霜枝原本想上前仔细看，听得这话，吓得一下子往后蹦了两步，“什么？活剥？少夫人，您别过去，好吓人，晚上瞧着会做噩梦的。”</p>

“可不，连面上的细纹都是活的。”罗捕头轻叹，“真是丧心病狂。”</p>

这是个独居老婆婆的屋舍，墙角挖出来一具尸体，便是屋主。</p>

“只要手上沾过血，就不会再惧怕杀人。”安康生往外走，“走吧，回去审审，可能会挖出点王陌的消息。”</p>

一听王陌，罗捕头便来了精神，肩膀上这笔账，他可得好好讨回来。</p>

衙门，刑房。</p>

季晚被丢在了地上，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漂亮的脸蛋已经染上了污浊，发髻沾了各种污渍，瞧着极是狼狈。她喘着气，许是因为绝望，又或者是因为真的没了气力，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愣是没能站起来。</p>

“季晚，是你自己招供，还是让我们来说？”罗捕头问。</p>

安康生不着急，坐在苏立舟身边，提笔记档。</p>

靳月偷偷瞧了一眼安康生的字，嗯......是个人，写得都比她好看。若说傅九卿的字里行间，透着一丝冷戾刚硬，那么安康生的字，真的是字如其人，瞧着很是温和从容。</p>

“我没什么可招的，你们既然能找到我，就说明已经掌握了证据，杀人偿命，可我没亲自动手，知府大人不能断我死罪！”季晚深吸一口气。</p>

这个时候，脑子还这般清楚，足见这女人有多不简单，估摸着早就想好了退路。</p>

“你！”罗捕头咬着牙，“蛇蝎妇人！”</p>

苏立舟稳坐如山，“季晚，你跟王陌联手，将王老爷和王家的子孙，赶尽杀绝。你还说你没杀人？你与王陌，乃是同罪，谁都别想跑！”</p>

“我不会武功，王老爷和王家那几个儿子是怎么死的，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们吗？”季晚笑得诡谲，美丽的眸中，散着凉薄的寒光，“你们该不会，想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吧？”</p>

靳月皱眉，如此心肠狠毒的妇人，还手无缚鸡之力？还弱女子？</p>

“当然，如果知府大人想要快点破案，找个替罪羔羊，季晚无话可说。”季晚满面嘲讽，“反正我都落到你们手里了，屈打成招，多简单呢？”</p>

“本府手中无冤案，自担任京都城府尹，就没有屈打成招过一人！”苏立舟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铁青，“身为京都城的父母官，你们有难处，本府从不推卸，可现在，你擅取人命，纵使你砌词狡辩，本府亦不会饶你！”</p>

季晚冷笑，“父母官？那我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p>

“你自己没报官，如今还赖到了知府大人的头上？季晚，你这又是什么道理？”靳月仗义执言，“你若早早的报官，至于落得今日下场吗？”</p>

“报官有用吗？”季晚切齿，“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谁会替我做主？”</p>

“你没报官，如何知道没用？”靳月反唇相讥。</p>

季晚答不上来，梗着脖子，面色惨白。</p>

“季晚，王陌在哪？”罗捕头问。</p>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王陌缉拿归案，否则这疯子，还不知要做出多少可怕的事情。季晚不会武功，最多是从犯，但是王陌......王家二公子，三姨娘，三公子，那都是实打实的人命。</p>

“王陌......”季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哪儿知道他在何处？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爱去哪就去哪，说不定这会早就跑了。”</p>

她都被抓了，说明王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