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可怜我？我是千金小姐，你才是那个卑贱的丫鬟，不过是个平民出身，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吗？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我要的......我要的一定会得到，你滚！你滚啊！啊啊啊啊......”丁芙蓉抱头乱窜，好似此刻真的有人在追着她暴打。</p>

霜枝听得脊背发寒，“少夫人？”</p>

“听明白了吗？”靳月扭头望着一旁的刑罚嬷嬷，“她身上不止谋害玉妃娘娘这一条罪状，玉妃娘娘的生母，夜侯爷的发妻......”</p>

刑罚嬷嬷，连同狱卒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牢内的疯妇。</p>

没送进来之前，谁不知道她是燕王府顾侧妃的生母，夜侯的续弦，身份何其尊贵！原以为她只是谋害玉妃娘娘腹中的皇嗣，谁知，竟连玉妃娘娘的生母都是遭了她的毒手，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p>

刑罚嬷嬷们，本就是宫里的老人，半晌才跟靳月嚼舌头道，“之前有过这样的传闻，说是夜侯夫人死得不明不白，原是身子虚弱，后来就一病不起，原以为是跟着侯爷东征西讨的，产后未能调养得当所致，侯爷又是个武将，对于这些事压根不懂！”</p>

“再后来，侯爷夫人去世没多久，就闹出了点事，这二夫人不是当即进府的，好像是生下了二小姐，侯爷迫于无奈，才允了这桩事儿。侯爷对发妻情深义重，不愿再沾别的女人，便许了这二夫人独一无二的位份，多半也是为了挡外头的那些女人！”</p>

其实道理很简单，顾殷有了新夫人，就不会再有人往顾殷身边塞女人，而顾殷呢......沉浸在失去挚爱的悲痛中不能自拔，再加上后来慕容家发生的事情，顾殷直接卸下兵权还与先帝，再不过问朝廷之事。</p>

霜枝叹口气，“谁曾想虎狼就在身边！”</p>

“这二夫人，原就是侯爷夫人捡回去的，说起来侯爷夫人对她真是有救命之恩，谁知道......救了一条毒蛇，反而害了自己！”刑罚嬷嬷极是惋惜的摇摇头。</p>

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丁芙蓉是顾白衣的生母捡回去的，所以在丁芙蓉生下顾若离时，一些流言蜚语亦是免不得，但谁也没敢往别处想，只觉得丁芙蓉心思不良，女主子刚死就爬上了男主子的床。</p>

“少夫人，这是疯了吧？”霜枝皱眉，“会不会一直这么疯下去？”</p>

靳月想了想，双手环胸，顾自摇头，“我爹没说会疯，只说会看到她最害怕的东西，药效是有点厉害，但是......除非她自个吓疯了，不然这药是不会让她疯癫的！”</p>

到底是栖山老人的徒弟，靳丰年修的便是毒，所以能有这般好东西，确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加上了漠苍那些诡异的东西，药效便有些......无法预料。</p>

“少夫人，奴婢瞧着，她好似......不太对劲。”霜枝扯了扯唇角，“等药效过去了，怕也真的疯了！”</p>

明珠轻哼，“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吓疯了也不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