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p>
“罢了!”格里起身,冷眼睨他,“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说!” </p>
傅九卿也不恼,指尖轻轻的从杯口滑过,略显灼热的杯口,正好暖了他冰凉的指尖,只是......再怎么暖,都不及她的柔荑。 </p>
“自便。”傅九卿全然不在意。 </p>
他这一说“自便”,倒是把格里难住了,他是真的想走吗? </p>
不,他不想。 </p>
只想想吓唬傅九卿。 </p>
原以为病秧子不经吓,谁知......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 </p>
“傅九卿!”格里站在微光里,目光锐利在傅九卿身上逡巡,“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妻子和身边的人想想,别到时候自负太高,以至于摔得更疼。” </p>
傅九卿还是不说话,他最不喜欢跟傻子辩驳什么,只是,听到妻子二字的时候,傅九卿的眼角眉梢下意识的挑了一下。 </p>
便是这一点,让格里自认为已经找到了傅九卿的弱点。 </p>
比如,偏院里的大周元禾公主——靳月! </p>
............ </p>
“哈欠!”靳月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极是不悦的揉着鼻尖,“哪个在背后骂我?” </p>
霜枝赶紧倒了杯热水,“少夫人是不是受了寒?奴婢去请大夫。” </p>
这个时候,断然不能马虎。 </p>
“回来!”靳月皱眉,“我没事,就是鼻子有些痒痒罢了!这不,没事了?你去门口悄悄,明珠怎么还没回来?” </p>
霜枝不放心,盯着靳月半晌没动弹。 </p>
“我脸上有什么?”靳月问。 </p>
霜枝摇摇头,确定少夫人脸不红气不喘,未瞧出什么病容,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走到门口站着,扒拉着门缝往外看。 </p>
可转念一想,又好似不太对,明珠是跳窗走的,她现在守住门口又有什么用? </p>
显然,少夫人又诓她。 </p>
“少夫人?”霜枝眨着眼睛,满脸委屈的瞧她。 </p>
“闲来无事,逗你玩。”靳月压了压眉心,“明珠怎么可能现在回来,多半还在忙活着,急什么?” </p>
霜枝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回到靳月身边剥花生,“少夫人,奴婢那么相信您,您又诓奴婢......” </p>
“记住一件事!”靳月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不管对面站着的,是我是傅九卿,是君山或者明珠,脑子里的那份清醒不能丢,明白吗?” </p>
霜枝愣怔。 </p>
“这一点,是每个女子军入我门的时候,我对每个人都说过的话,现在正式与你说一遍。”靳月定定的看着她,“保持该有的警惕,才能活得长久,方可万事无忧,知道吗?” </p>
尤其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p>
“这不是大周。”靳月最后补充一句。 </p>
霜枝是个聪慧的姑娘,当然能听明白话中之意。 </p>
“奴婢明白!”霜枝狠狠点头。 </p>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窗户吱呀一声响,明珠便已稳稳跳了进来,“少夫人,成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