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连你们也一样!”
“若非你们没有出声在鬼都,那么何须在漠北蛰伏十年...”
“想来你们也看到了,光是你们这几个根本无法同我西凉作对...”
“十年前一样,十年后也一样...”
徐仲山的话字字珠玑,声声似刀。
的确,小小的鬼都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无法同西凉还有其背后铁骑作对。
空有一尊令各方势力眼热的鬼玺,却也无意间犯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霉头。
“想来你们也知道,被你们视作圣女的正宫娘娘也已经死在皇宫之中...”
“而这背后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西凉,而是那个已经遁入漠北的宁钰宁国侯!”
此言一出,那些鬼都人脸上的神色可谓精彩。
“我徐仲山以西凉世子之名在此立誓,只要你等能取回宁国侯的项上人头...”
“这鬼玺我定当双手奉上!”
闻言的鬼都人不由瞪大了双眼...
“你所言可算数!”
“你等没有资格同本世子讨价还价...”
“要么横死在这里,失去复辟的最后机会...”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
恩威并施,丁长生在一旁看的可是大开眼界。
徐仲山这等心性,的确同其西凉世子的头衔匹配的很呐。
那几个鬼都人也是不由将目光投向为首的那个人,而那个叫山子的莽汉心中也是权衡再三。
“好,我等答应你,若到时你敢反悔我等便是到了九幽黄泉也会化作厉鬼来找你讨命!”
“痛快,本世子言出必行自当不会让你等失望...”
春风化雨,软太极化硬钉子。
收起鬼玺的丁长生回到了别院,而此刻端坐在其对面的徐仲山却是捧着一碗绿蚁酒咂摸着嘴巴。
全然没有半分刚刚的神气,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奸商。
“世子殿下真是好手段,竟是连我都给骗了...”
“丁兄莫要见怪,只是可怜那几个鬼都人的性命罢了...”
“世子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我知道宁钰在背后算计你,而此人对我西凉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如今前方战事吃紧,父王又入皇城音信全无...”
“我西凉不能树敌太多,不然这烂摊子到时可就难收拾了...”
丁长生越发觉得眼前这位西凉世子有些看不透了,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也是在其心里油然而生。
然而此刻躲在漠北一座小城里的宁钰,阴沉的脸上看不见一点笑模样。
从各地传来的消息让其原本就愈发沉闷的心更加火上浇油。
只是就在其看见其中一封密信上写着西凉城,鬼玺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终于找到了...”
说话间,他看了看身旁那个极为朴素的檀木盒子。
其中小小的卷轴上记录着完美驱动鬼玺的方法...
待那正宫娘娘香消玉殒之后,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真正知道如何来催动鬼玺。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从我手上溜走了...”
只有烛火点亮的密室里,传来肆意渗人的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