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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方“原野灰”过桥,前锋已经躲在临时设的掩体后时,余者在80米内跑步冲锋。
乌泱泱人群从各个入口涌入柏林城市宫。
赵传薪才叼着雪茄,懒洋洋的在宫顶将星月M1908手雷存活全部朝下方投掷。
轰轰轰……
塔塔塔塔……
没人退缩。
下方三十余处马克沁阵地同时朝楼顶开火进行压制。
宫殿玻璃稀里哗啦碎裂,下方人员抱头闪避玻璃碴。
赵传薪在圆顶后的50米外北角搭好暴雨梨花针,跑去最东边架设马克沁。
最后来到光明顶入口处守株待兔。
……
距离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500米外,距离柏林城市宫一公里外的巴伐利亚驻柏林办公室里,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正在劝说威廉二世。
“亲爱的,向他道歉,只是一句话的事就能避免流血。我们没办法和一个活了三千岁的怪物作战。”
“一派胡言!”威廉二世根本不信,认为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胡言乱语:“什么三千岁的怪物,他就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他也会死。不信你就瞧着吧。没有人能在我们德意志一个师的兵力下幸存,赵传薪也不行。”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苦口婆心:“就算你能取得最终胜利,可要死多少人才甘心呢?”
威廉二世骄横道:“能让柏林的居民看到我军的强大,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想起昨夜种种,她说:“我亲眼看见他不用火焰就能烤熟牛肉,他能隔空摄物,他只需要伸伸手,就有使不完的武器,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威廉二世付之一笑:“如果这就能打赢仗,那马戏团的小丑已经占领全世界了。他也就只能唬一唬你们女人了。而这,这是男人的战争,他会在这一战中原形毕露。什么战神,真是可笑,利奥波德都不敢自称战神,他算什么?”
见威廉二世油盐不进,奥古斯特·维多利亚也不能继续劝说,只能焦灼的等待战果。
此时,远远的传来密集枪声。
……
赵传薪在圆顶外等待。
德军在柏林城市宫中穿行,严查每个房间,最后在上光明顶的楼梯口处犯了难。
很显然,如果城堡内没有赵传薪,赵传薪就一定上了楼顶。
果然,当第一个德军露头。
砰。
倒!
剩下人哗然后撤。
“拿钢板顶着冲上去。”
厚度为3mm的钢板,二十五斤重,有一人顶着往前冲。
砰。
卷王M1908的.280尖头弹没能打穿钢板,卡在了上面。
赵传薪想都不想掏飞刀丢了过去。
嗤!
3mm钢板防不住飞刀的光刃,飞刀切穿钢板,划掉德兵一根手指头,将他脸颊豁开一道外卷的口子。
“啊……”
赵传薪将另一把飞刀朝上投掷,撞墙弹射开启光刃符文碎片。
嗤!
盾牌跌落的时候,赵传薪用战神M1907扫射。
突突突突……
先头部队死伤惨重。
他们的应对策略是投弹。
鉴于之前赵传薪将手雷踢回去的经历,这次他们学乖了,投来的手雷刚落地就炸响。
赵传薪后撤的途中被气浪推了一把,撞碎了玻璃摔在天台。
武器的多样性,让赵传薪再也回不到过去肆无忌惮的日子了,不穿戴甲胄真的可能受伤。
膂力过人的掷弹兵,接二连三投掷手榴弹。
光明顶窗户被弹片和气浪鼓裂。
赵传薪掏出温彻斯特M1897,扳机抠死,只不断划动模块,打出自动效果。
轰轰轰……
才爬上来的德兵被霰弹打成筛子,漂亮的原野灰军服全是弹丸打出的小洞,椭圆形血迹洇出后连成片,死则死矣,生不如死。
德兵打出了火气,盲掷手榴弹。
轰轰轰……
但凡还是个人,就得四散逃避。
然而赵传薪偏偏是个例外。
他躲在圆顶窗外墙后蹲着,当爆炸声停,恶魔的预见护目镜上光点开始移动,他掏出莫辛纳甘转轮,六发子弹眨眼即空。
以为有掷弹兵掩护就可以勇闯光明顶的德兵哪里见过这等美式居合?
打空莫辛纳甘后,星月召回飞刀,开启光刃模式。
两把飞刀在秩序符文碎片作用下,带着一路的血花从楼梯盘旋向上,沿途德兵遭殃,最终飞回刀鞘。
此时赵传薪坐在窗沿上,端着星月M1909轻机对准楼梯口开火。
子弹打在人体上好像石头击中水面,血花四溅。
“啊……”
第一轮冲锋,德军败。
退下去的德军长官盘点人手:“我们死了36人,伤14人。”
一轮攻击无果,死伤五十人,可还行?
“马克沁,我们需要马克沁。”
外面,第十汉诺威轻步营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对汉斯·冯·普莱森说:“长官,赵传薪挡在圆顶,我们攻不上去,需要调来热气球上下夹击,否则就得开炮。”
开炮是不可能开炮的,威廉二世的头号鹰犬汉斯·冯·普莱森深知此时开炮不亚于打皇帝的脸。
他如今还挺重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意见:“去调来一个热气球,带上掷弹兵和神枪手。”
热气球在普法战争前就已经开始使用。
热气球有个问题,它圆咕隆咚的粗壮身子,很容易被风干扰而七扭八歪。
德国率先解决这个问题,在上世纪末研究出了风筝气球——即长条形气球。
柏林城市宫内德军等待空中支援。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见热气球升空,他对贝特曼·霍尔维格说:“皇帝跟前的红人,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因地制宜,上下夹击,这是个聪明人。”
这种细节,不必向他这个陆军元帅报告。
贝特曼·霍尔维格解开大衣扣子,觉得有些热。
他吞了吞唾沫,不说话,继续观战。
其实也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柏林城市宫光明顶乌烟瘴气人影闪动,时不时地发生爆炸。
他心里打鼓,这种环境究竟该怎么打仗?
真是服了这些武夫。
忽然,他惊叫一声:“那是什么?”
当热气球飘到了柏林城市宫的上空,不知什么武器,带着火光划着弧线升空。
那是赵传薪的巡飞弹,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轰……
热气球内可燃气体引爆。
上面的人尸骨无存,徒留残肢断臂下坠,天空隐约有血雨落下。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瞠目结舌:“那是什么武器?为何能够转向?”
若非在空中转向,肯定与被吹动的热气球失之交臂。
没听说过可以转向的炮弹。
贝特曼·霍尔维格心说你问谁呢?
他重新系上衣扣,干巴巴的说:“我先下去了,这里不需要我。”
妈的怎么有种不好预感呢?
汉斯·冯·普莱森当有功劳时自己揽功,但事有不谐便责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蠢货,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才二十岁,也是有脾气的。
昨天的一番见解,什么都没换来。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训斥。
他紧紧抿着嘴唇,让嘴唇及周围毫无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说:“长官,我先告退。”
汉斯·冯·普莱森冷哼一声。
热气球在此时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气的工具,热气球爆炸,变成打击士气。
柏林城市宫内德兵疑惑而愤怒。
他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次没有掷弹开路,他们架着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楼梯口处时,这才架设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马克沁旁掠过向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