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更多的是震怒,怒三太太不识好歹,敢背叛司家。
至于担心是没有多少的。
这些年没少人弹劾司家,可到头来有谁成功了?
弹劾司家的御史,有几个不是被贬的?
那姓鲁的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岳丈,还能安安稳稳留在京城罢了。
等哪天他的岳丈致仕,就到了司家跟他算账的时候!
除了让家里的女人去找长公主之外,司老爷子什么都不做。
有长公主这张护身符,他已经傲慢到认为京城无人能撼动司家了。
反正有事找长公主就对。
可惜这一次,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当司老夫人摆足了架子去到公主府,却被公主府的下人告知,长公主两日前已经离开京城,去了护国寺礼佛。
护国寺并不在京城,且距离京城好几天路程,就算现在让人快马加鞭去追长公主,也得数日后才回来。
司老夫人怒不可遏:“岂有此理,你这刁奴竟敢做主子的主,挡我去路?来人,拿下他,免得以后再仗着长公主的势,欺上瞒下。”
说罢,司老夫人气势汹汹地准备强行进入公主府。
“何人要闯公主府?”与此同时,一道清冷且充满气势的声音骤然从门后响起。
神色冷厉的郁阳大步走出,周身透着不悦的气息,十分迫人。
司老夫人见到这样的郁阳,不禁一颤,本能地有些畏惧。
“哦,原来是司老夫人。”郁阳对上司老夫人的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那个被司家下人按住的侍从,沉声道,“是谁让你随意泄露主子行踪的?”
“九殿下饶命!”侍从求饶,“奴是见司老夫人有急事求见长公主,这才告知司老夫人的。”
“大胆。”郁阳斥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才是你主子?堂堂长公主,什么时候要跟外人交代行踪了?”
这骂的是侍从,打的却是司老夫人的脸。
司老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当即不高兴地道:“九殿下,老身是长公主的婆母,久不见长公主,心中记挂,关心她多问也是错?”
郁阳微微一笑,“自然不是,只是这下人就得好好管教,免得主子宽容,都忘了尊卑,以为可以跟主子平起平坐。老夫人你当然能问长姐去向,只是长姐如今确实不在公主府。
“不知道老夫人可是有事?正好我过两日也要去一趟护国寺,不如说与我听,我可以转告长姐。”
司老夫人老脸拉长,“妇道人家的事,便不劳烦九殿下了。只是我今日听说我那没什么长进的三儿子,不小心得罪了九殿下,还请九殿下大人大量,放过他一次。
“回头老身就让他上皇子府给九殿下道歉,请九殿下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帮衬一二吧。不然,也会连累浅浅不是?”
郁阳想了想,反问了司老夫人一句:“阿浅平日里也没怎么去司家,跟司家关系不好这事人尽皆知,不知道老夫人说的连累,是指哪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