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复杂而已,解毒并不难。你只管去抓药就是,我保证能解了你父亲身上的毒。”
“哦,好。”
骆元青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去抓药。
张小英趁这个机会,解除骆东泽中的催眠。
对方的催眠其实很一般,但对于一个信任他且毫不设防的人来说,非常容易中招。
要想彻底解决骆家的麻烦,张小英必须亲自去一趟临江城。
只不过这得看骆元青自己。
他不开口,张小英也不会主动说去帮忙的。
骆元青很快就把药带回来。
张小英教他炮制,将解药做出来的同时,骆东泽也醒了过来。
骆元青刚好将药拿进去,就对上了骆东泽茫然的目光。
骆元青心头一紧。
此时他的眼神和这段时间的陌生冷漠截然不同。
多了温度以及……人性。
之前的骆东泽六亲不认,见人就要攻击,完全没有人性可言。
骆元青心跳得很快,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爹?”
“你何时回来的?”骆东泽头疼欲裂,眉心紧拧,“这是哪儿啊?”
“爹!”他的声音很沙哑,却听得骆元青喜极而泣,“你终于清醒了!”
“怎么了这是?我怎么被绑了起来?”骆东泽想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
嘴巴的布条和身上的绳子都是刚才张小英给解了的。
骆元青手忙脚乱地去给骆东泽松绑。
张小英见他越解绳子越紧,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扯,绳子轻轻松松断掉。
骆元青:“……”
“还不快把人扶起来。”张小英道。
“哦、哦!”骆元青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骆东泽疑惑地看着张小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房间里会有个妇人。
骆元青忙给他解释:“爹,她就是救了我性命的张大夫,这段时间你病得厉害,儿子实在没办法,就将你带来广兴县找张大夫求助。张大夫医术无双,真将你救了回来。”
“原来是张大夫,骆某失敬了,多谢你救了犬子一命。”骆东泽说话间想下床给张小英作揖表示感谢,然而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吃东西,又一直发疯透支体力,哪里起得来?
眼看着他要掉床下去,骆元青扶住了他,让他躺下去。
张小英在一边也跟着虚虚扶了一把,“骆老爷客气了,你身子虚弱,先躺着吧,什么谢不谢的,等你好了再说。”
“张大夫,你能否告诉我,我这身子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时常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仿佛总是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但我又记得不清楚,就好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的。”
“骆老爷是中毒了,加上又被人恶意放大心中那些难过或者愤怒的心情,所以才让你一直处于失控状态。”张小英尽量用他们能听得明白的话解释。
“怎么放大的?”
“心理暗示,就好像你去做某件事,你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能行,类似这样的。有的人手段了得,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你跟着他的话走,直到你中招了,你也察觉不到。”
“那岂不是跟邪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