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烫了一下,苏之蔻脸颊“噌”的变红,热度像个罩子从指尖快速攀岩而上将她紧紧锁在里面,关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双手撑在楚辞身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腰间的手臂勒得更紧,这力度却不会叫她难受,只让她觉得闷热得紧。
“别乱动。”
楚辞看着她近在眼前红透晶润的耳垂,眨了眨眼,声音莫名变得沙哑另一只手抬起摁在她肩膀上,紧紧桎梏着将她稳稳摁在自己怀里。
眼下正是盛夏,高高挂着的烈日将新叶都晒的发黄发卷。
女孩子夏天最是怕热了,屋里放着冰还不够,苏之蔻一进屋就将外袍快速脱下只穿着齐胸的襦裙,大片的雪白露在外面。
现在正被楚辞又热又浓的气息包裹着,雪白上都沾上点点绯色,泛着粉红,像精致可口的桃花糕点。
楚辞眼神一黯,全身的血液沸腾,莫名变得蠢蠢欲动,喉结动一下又动一下,分泌的唾液不够,说出的话也变得干涩沙哑。
拿过苏之蔻身后藏着的毯子,微微低头凑到她耳廓旁低声问道:“这是给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什么对不对,哪里都不对!
苏之蔻被热得全身黏哒哒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一点缝隙一点气息都钻不进,整个人近乎缺氧,脸颊红得反常,眼里水光粼粼。
“之蔻,嗯?说话。”
楚辞也热,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越窜越高,却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往前俯身靠近他,两人前胸贴后背,低声催促她开口说话。
苏之蔻头脑都不清醒,哪里还知道他在说什么,捕捉到一点头绪就恍然开口:“原是绣好就打算送给你,可是你已经了更好的了,想来是不会喜欢我的了。”
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蔓延上来,苏之蔻又气又恼,拿过他手里的毯子狠狠丢到地上发泄。
“喜欢,之蔻,我喜欢。”
楚辞垂眸触到一片雪白温腻,闻着从她脖颈处慢慢蔓延开来的甜香,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与自己的身体靠的更近不留一点缝隙,也不嫌热,就开始低声哄道。
见她在怀里还是瘪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声音低低带着磁性:“之蔻,我只要你绣的毯子,那公主送予我的毯子,因是在宫中我又是臣,只是因为不能拒绝,不是因为不好拒绝,是因为不能,之蔻,你能明白吗?”
苏之蔻飘忽着眼似懂非懂点点头,虽不明白他一个只皇上之下的将军怎么对一个公主送的东西倒不好拒绝了,可悄悄抬眼对上楚辞认真虔诚的眸,她还是信的。
楚辞心里松了一口气,空气中甜腻的香气越来越浓,最要命的是这香气好似有生命似的,不听使唤、无孔不入往人的心里钻。
心头燥热、百爪挠心,楚辞要努力克制自己,才能勉勉强强维持理智,但说出的话与平常的他对比,也不怎么理智。
“之蔻,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苏之蔻被耳廓的气息烫到,整个人在他怀里没忍住瑟缩了一下,抬眼一瞧,对上他漆黑深不可测的眸。
“好。”
你说什么都好。
第二天,苏之蔻挣扎着睁开眼,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慢慢的就变得粉红。
抬手抚了抚腰间,那股子力道与热度仿佛还在,苏之蔻用力将自己砸回榻上,手背贴了贴高热的脸颊试图降温。
别想了别想了。
“夫人。”水兰步履匆匆急急走进来唤道,对上苏之蔻水波潋滟的双眸,顿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接上:“夫人,宫里来人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杨威之女杨书雁,孝顺父母,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性资敏慧,率礼不越,念其父亲为国效忠,居功甚伟,着即册封为永嘉郡主,钦此!
一众人跪在镇国公府门口,听着宫里的大太监站在台阶上尖利着嗓子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念完,越往下听,苏之蔻眼神更冷。
楚辞昨日刚和她提起这件事,今日这圣旨就来得这样快,封为郡主这事如此潦草随意,这皇上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
杨书雁更怔,若不是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只会觉得这圣旨与她毫无干系,她不过是战士遗孤,哪里配得上郡主二字?
一连串听完,察觉到煞白着脸的太监目光静静落到这边,苏之蔻瞟了一眼怔愣的杨书雁,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上前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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