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苏之蔻眨了眨眼动动唇还想再问,却被拉到他身旁稳稳躺下,被拢进充斥着他气息的怀抱,还来不及脸红,就听他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快睡觉。”
这怕不是在转移话题。
苏之蔻扒开他的手挣扎着去看他的表情却见他已经紧闭双眼好似已经进入睡眠,不由地撇撇嘴,觉得楚辞也不会简单!
可不知是不是今日太累,还是楚辞温温含着沉香的怀抱太好闻,苏之蔻终究是抵不过汹汹来的困意,沉沉合上双眼。
察觉到身边这人的气息慢慢变得绵长平稳,楚辞缓缓睁开眼盯着眼前的黑暗。
原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腌臜事,可有些人却不得不防。
低头细嗅她身上的甜香才点点压下汹涌澎湃的心潮,搂紧她合上眼掩去眼底的暗色。
翌日一早,苏之蔻梳妆打扮就去给万氏请安,走在回廊下看到花园里一派生机勃勃的热烈景象,心旷神怡之下,不由悠悠吐出一口气。
不知不觉她嫁进镇国公府已经四个月有余,比起初嫁进来的那一天,她此时此刻的心态已有许多不同。
说不紧张不迷茫是不可能的,但镇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很好,万氏很好,温婉贤淑,疼爱晚辈,下人很好,克己复礼,友善和睦,还有…
楚辞,他更好,一点都没有变。
苏之蔻轻笑出声,眼角都漾着浅浅的喜悦,而后就听到身后水梅水兰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奇的转头,“你们在说什么呢?”
水梅的幸灾乐祸溢在脸上,见她回头连忙敛了敛笑意迎上去,将方才与水兰说过的话同她复述:“夫人,今日是三皇子迎纳侧妃的日子。”
苏之蔻细想片刻迟疑的点点头,就听水梅雀跃的声音继续说道:“因是给人做妾,再加上这桩婚事来得并不风光,所以府上并没有宴请,来往堵在门口的也都是凑热闹的看客,更别提迎亲和拜堂,那侧妃是坐着花轿从三皇子府上的侧门太进去的,极为低调潦草的就这么嫁了。”
水梅刚说完,水兰刻意压低的声音就接上:“据说安国公今天的脸色十分不妙,就连要送三皇子侧妃出府时都没有露面,只钱姨娘一人在张罗。”
苏之玉是给人做妾,即使是成为皇子侧妃也不能越过迎娶正妃的礼,她猜到这婚事会收尾得很难看,但没有猜到的是苏宗的态度。
苏宗可是最疼他这个庶女了,现在是有多恨才会在苏之玉这大喜之日连脸面都不给,莫不是三皇子发难了?
苏之蔻眨眨眼,转头看向贴在一起小声嘀咕的水梅水兰,声音沉稳带着威严:“好了,这嚼人舌根之事也不该放到外面来说,合该收敛些。”
顿了一下,又补充:“要乐咱们回院子里再乐。”
水梅水兰对视一眼笑着应下:“是。”
来到独兰院,刚跨进院子里就听到万氏的呵斥声,面上一紧,加快步伐往里走。
“我念你是为思思着想,可你也不能府里的所有的物什都拿去变卖,若是传出去我们府上需要变卖典质给女儿补嫁妆,你要让赵家如何看我们?镇国公府又如何在京城立足?”
袁氏被吓得身形一颤险些就跪在她面前,但自己的女儿还在旁边看着,咬着牙试图辩驳:
“嫂嫂你也知道,自从少杰被你赶去庄子上,我们二房拿出已拿出不少银两补上少杰亏下的空子,还还了他在外面欠下的债,如今已是捉襟见肘,所以这才...思思是圣上圣旨赐婚,就算那赵家也是名门望族,可也是与我们府上平起平坐,更何况就是皇上都对镇国公府礼敬三分,又如何敢看不起镇国...”
“放肆!”
万氏拍着案桌站起身,走到被震得颤颤巍巍扶着桌子坐下的袁氏面前,紧紧盯着她,压低的声音好似淬了冰:
“皇上对镇国公府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价了?你可知道你方才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单是砍头也就罢了,还会连累全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给你陪葬!”
万氏在家里时就浸淫后宅多年,向来就是风风火火当仁不让的性子,嫁给镇国公后两人恩爱后院干净她才改变不少,眼下怒目拍桌呵斥,高门主母的威势显露无余。
“我…”袁氏吓得心里直打鼓,她就是个精致利己的小妇人,听她说得这样严重霎时就白了脸,嗫嚅着唇不敢抬眼看她。
万氏胸腔猛烈起伏,冷冷盯着袁氏好一会才平复将她赶出府的冲动。
镇国公走后,楚辞落下腿疾,圣人心思难以猜透,镇国公府更加不易,她勒令全府上上下下更加谨小慎微,无异于夹着尾巴做人,可怎的总有不辨是非之人在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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