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开诚这时候说道:“老板,下次您再出去的时候带上我”。
“这是碰巧”桑柏笑道。
对于桑柏,毕开诚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现在他所有的战友,无论是干什么的,都没有他的日子过的轻松,在县城里住着,县里的头头脑脑看到他也会挂着笑脸打个招呼,喊上一声毕师傅。
老婆孩子现在也有了,生活那是没什么烦心的了。
钱足够花,社会地位也高,他毕开诚可不是个不记恩人的人。
毕开诚知道这一切来自于谁,所以当他听到桑柏被人绑了这事的时候,整个脑子就懵了。
“没事的!”
桑柏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毕开诚的肩膀。
毕开诚道:“下次我一定跟着,要是我开车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先要了我的命!”
桑柏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次被绑从有些地方看那也算是好事,当自己处于危险中的时候,身边的很多人都明白了自己活着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桑先生回来了?”
镇上办公室院子里的人并不知道桑柏被绑的事情,他们以为桑柏就是出去了,和以前一样,所以见桑柏回来了,热情的打声招呼也就是了。
“回去吧!都到这里了还能有什么事情?”桑柏看到毕开诚下车,于是苦着脸说道。
毕开诚道:“我把您送回家,这路上万一有什么事情……”。
“你这就是杯弓蛇影了”桑柏脑门上挂起了黑线。
但这时候毕开诚开始犯犟脾气了,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把着桑柏的摩托车把。
“行,让你送,让你送!”
桑柏只得放开了车把,坐进了车斗中。
这下毕开诚的脸上才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跨上了摩托车。
这么一路下来,别说是劫匪了,人都没有看见几个就到柳树庄了。
到了家门口,毕开诚直接调转了车头便回去了。
桑柏望着毕开诚的背影叹了口气:“以后出去自由不了啰”。
收回了目光,推开了自家的院门,仅仅是十来天未见,似乎是过了好长时间似的,熟悉的院子一下子便勾起了桑柏回忆。
脑袋一转,桑柏看到媳妇夏雁秋正向着自己走来。
到丈夫跟前的夏雁秋一言不发,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桑柏的眼睛。
“是不是我又帅了?”
桑柏有点尴尬,他不知道夏雁秋听到自己被绑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但是能理解。这时候的大部女人还没有视结婚为儿戏,上午结下午就能离,此时失去丈夫,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
夏雁秋的眼睛慢慢的红了,然后豆大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在桑柏反应之前,一把抱住了桑柏的腰,抵在桑柏的怀里无声抽泣着。
桑柏能感觉到妻子的情感,伸出手抚着妻子的头发,用鼻子嗅了一下妻子头发上的香味,轻轻的说道:“没事的!”
夏雁秋依旧是死死的抓住桑柏。
桑柏道:“人家打劫的不是我,主要是刘玉安那老小子,你说我寸不寸。最主要是什么,这些家伙一看我不是刘玉安,直接就把我给扔那儿了,连瓶子水都没有给我留下来,好像我没有刘玉安有钱似的。
要不是当时嘴被破布塞着,我就要大喊,我比刘玉安值钱!你说他们,瞧不起谁呢!……”。
噗嗤!
夏雁秋终于被自己的丈夫给逗乐了。
“你还有心情乱说,他们真该把你的舌头给割了”夏雁秋破泣为笑,脸上依旧还挂着泪珠。
桑柏道:“伤人啊你知不知道?他刘玉安能有我有钱?……”。
话还没有说完,桑柏不由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自己那个四处飘零的二号小舅子居然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