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十分钟之后过来”桑柏说道。
“他现在升的可快,蹭的一下子跳成了一方父母了”陈东升道。
桑柏看着陈东升笑着打趣说道:“你可以啊,现在算是官场小百科吧?”
陈东升笑道:“嗐!什么小百科啊,整个县里有头有脸的也就是那些个面孔,多少年没什么变化了,突然间跳出他这么大一条鲤鱼来,那想看不见也不行,至少不下十来个人在我的耳边说起过来他了,都说他因祸得福,几年牢换来了正治上的***什么的”。
桑柏听了摇了摇头,官场上跟红顶白的时候那真是太多了,多到人都不想提了,仇文涛那时候坐牢的时候是别人口中的事故,现在出来升官了依旧是别人口中的故事。
不过桑柏也可以理解,如果桑柏不是自己不粘政治,或者没有前世记忆的话,他可能也不会在仇文涛落难的时候这么坚定的帮他。
所以呢这事儿正常,人活着做事只要不犯法,晚上不致于睡不着觉,桑柏就觉得可以了。
两人移到了堂屋坐着,聊了一会儿,桑柏见陈东升也没有走的意思便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找仇文涛?”
陈东升道:“没什么事,但是这人情在这边了指不定哪一天就需要他帮忙,我这边露个小脸要是小事的话我就不用搬您这尊神出场了嘛”。
“你啊,现在是越来越会钻营了。怎么着有想法想进军政坛?”桑柏笑眯眯的问道。
陈东升一听立刻摆手说道:“可别,我自己知道自己在斤两,也就是个小村长的料,你给我个乡长我都干不好,。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
桑柏听了伸手点了点他,笑而不语。
别听他说的好听,给个乡长也不换,说真的现在全县估计没有乡长不想退一步坐陈东升位子的,因为柳树庄的富已经是肉眼可见,不是存在画的大饼中。此刻所谓的农村改革也不过就是老调重弹那几样。年青人勤快的早就去打工了,剩下老弱病残什么的在家里搞发展?你不是开玩笑嘛。
不说别的,现在大多数的乡长配的还是绿吉普呢,陈东升这边就堂而皇之的开起了尼桑。没几个乡长有陈东升手中的可支配资金多。
陈东升见了呵呵直乐,他现在是越来越享受这个位置了,因为这个柳树庄村委会主任的名头别说是在县里了,在市里都拿的出手。
两人就这么在堂屋里边闲聊边等仇文涛。
仇文涛没用四十分钟就到了,直接把车停到了门口,人跟着下车直接走进了院子里。
桑柏和陈东升见了,自然要出门来相迎。
“唷!桑老师我可当不得你出来迎我”仇文涛一看桑柏出来了立刻迎上前去。
跟在仇文涛身后过来的两个人,一看到仇文涛的架式,还有桑柏的年纪脸上就露出了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进屋,几位同志也进屋,我去给大家倒水去”桑柏招呼着跟着仇文涛来的这些人。
“您忙您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自家的老板对桑柏这么恭敬。他们哪里敢放肆的让桑柏来干端茶倒水的活儿,于是纷纷要求自己动手。
桑柏也就是客套一下,用老话说就是假客套,给这些人指了水瓶的位置,便和仇文涛一起进了堂屋。
几人一落座,仇文涛道:“我这次是过来考察一下沽山县的发展,这几年沽山真是大变样了,我这边作为沽山县出来的人……哦,你看我这是干什么啊,搞的跟做报告似的,我是想说沽山是大变样了,但是浏山县可几乎还在原地踏步”。
“这次考察几天?”陈东升问道。
“还几天?就一天走马观花的看上一看”仇文涛这边看到桑柏要给大家泡茶,于是他站了起来。
没有等他站起来,陈东升很有眼色的抢在他的前面,干起了端荼倒水的活。
浏山县想要和沽山一样发展真不太容易,首先是两个县以前几乎是难兄难弟,全省每年都争夺倒数前三的排位,但是现在沽山这边好了,浏山那边却没有多大变化。
“连走马观花都算不上,看了一下郭大老板的生产基地,光是鸡就超过一百万只,其他的像是猪场什么的都让我觉得大开眼界,原来农业还可以这么搞!……”。仇文涛说的有点兴奋。
不过他可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在监狱里的几年给他带来的改变还是挺大的,现在仇文涛考虑问题更全面也更慎重了。
他自然知道,浏山没有沽山的条件,找郭长友要投资也不现实,因为这边已经有了基地了,不可能再往浏山去建一个吧,两家县城的中心连在一起还不到七十公里,怎么可能发生这事呢。
桑柏他是求的到,不过桑本的产业他更不想了,依旧是那个问题,没有封疆的脑袋你别考虑这事,落到哪里也不是他一个小处级可以操作的。桑柏现在层级别说他仇文涛了,就是封疆遇上了也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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