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叁叁还是“楚宁皇”的时候,说过想去秋狩,但因为太后驾崩便没去成。
焉薄晚说的这个吗?
叁叁感到很震惊:难道晚哥也看穿我完美的伪装了?
见叁叁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叁叁,焉薄晚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焉薄晚想,叁叁或许有什么苦衷才不能与自己相认吧。
不过,叁叁能回到自己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不深究。
焉薄晚重掌大权,又变成那个鲜衣怒马的儿郎。
秋狩围场里,焉薄晚一身如火红衣,骑着如雪白马,像花一样夺目鲜艳。
楚宁皇跟在焉薄晚身后,看着焉薄晚的英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表哥真美啊!
我要肛他,怒放心花!
他要肛我,那也不错!
焉薄晚能感受到楚宁皇那赤裸裸的视线,心下不悦,只勒马回头,冷瞥一眼。
焉薄晚这冷冷一瞥,把楚宁皇都看酥了。
楚宁皇看着焉薄晚这高贵冷艳的模样,想着:我错了。
我根本没法肛他,想都不该想的。
唉。
皇后若有意肛朕,朕必定提臀相迎。
而另一边,楚楣已经到了玉王爷帐中,带着珠玉美酒,提出想要“艾青青”。
这叁叁事先已经和玉王爷通过气了。
玉王爷知道楚楣会来要人,却没想到楚楣带着金银珠宝来换人。
见到楚楣送的金银珠宝,阿玉居然有些不高兴,替叁叁抱不平地说:“艾生是人,不是物件,你拿金银珠宝来换他,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楚楣似乎没想到阿玉会这么说。
毕竟,楚楣和玉王爷相交不深,不知道玉王爷是穿越的。
他还以为玉王爷是个平平无奇的古代纨绔,自然没想到玉王爷那么有人权意识。
不过,楚楣很快反应过来,只说:“皇叔误会我了。这些都是我送来孝敬皇叔的礼物。不是以物换人。”
“哦?”阿玉也是个好打发的,一听这话就信了,“是吗?”
楚楣又说:“既然艾生是自由人,那他想要去什么地方,想必您都不会阻拦吧?”
“当然!”玉王爷回答,“他想要去哪儿,都随他的心意。”
楚楣又问:“那我能见艾生一面吗?”
“他来到秋山之后着了风寒,无法见客。”玉王爷回答,“等他好了再见吧!”
楚楣听到叁叁病了,便说要探病,却被玉王爷一口回绝了。
楚楣便觉得可疑:怎么我一提要人,就说病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就是这么巧,可怎么还不让我去探病?
这肯定有问题。
楚楣便越发觉得,玉王爷是故意留着叁叁不肯割爱,所以才想的托词。
楚楣越发坚定地要把玉王爷写在自己的暗杀名单里了。
因为有了杀意,楚楣看着玉王爷的眼神特别柔和,脸上带着笑容,带着一脸准备杀猪吃肉的期待。
玉王爷看着楚楣的笑容,只觉得发冷:明明这丫笑得挺温和好看的,怎么又那么瘆人呢!
楚楣拜别了玉王爷,扭身就走。
不想,这一走,再次见到了叁叁,却是在祭天仪式上了。
吃了“秘药·傻了吧爷会飞”的叁叁一袭白衣,从天而降,脸上覆着白纱,带着些许神秘感,姿态如同神明。
国师高呼:“仙人降世啊!是吉兆啊!”
于是,国师便跪倒在地。
大家也是懵逼的。
然而,焉薄晚却带头跪下了。
看到焉薄晚跪下,大家不管信神的、不信神的,都纷纷跪下了。
毕竟,就算你不信神灵光,也得信焉薄晚的刀灵光啊。
仪式结束后,比较不信神的那帮人便窃窃私语:焉家的迷信真是祖传的啊。
只要焉家人当了皇后就会疯了一样的迷信,是真的啊!
大家都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狐仙”十分怀疑。
然而,“狐仙”一落地就被焉薄晚保护起来了,这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焉薄晚的营帐,连楚宁皇都进不得,却让“狐仙”给进去了。
到了晚间,又让人送饭。
送饭的宫人也不知道食盒里放什么,只讨论说:“狐仙也要吃东西的吗?”
另一个宫人便说:“狐仙不就是狐狸吗?狐狸要吃东西,狐仙自然也要吃东西。”
宫人又说:“那狐仙都吃什么呢?”
“大概和狐狸一样吧,喜欢吃鸡吧。”
二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到了帐外便闭了嘴。
梁青梨斜觑他们一眼,说:“不要妄议狐仙,小心自己的脑袋。”
“奴才知罪。”两个宫人把头深深地低了下来。
梁青梨便让人送食物进去。
宫人好奇探头看,发现果然晚饭是鸡,回头二人回去便说:“我就说是鸡吧!”
两个宫人在路上讨论着,正好被偷偷摸摸来窥探皇后营帐的楚宁皇听见了。
这楚宁皇听也听不清,就听见宫人说“狐仙在皇后帐中吃鸡吧”。
这楚宁皇一听,还得了!
毕竟,楚宁皇是一个满脑子黄色的人,脑子里飞快就把“鸡”“吧”想成比较罪恶的东西了。
“难道是那狐狸勾引?”楚宁皇顿感难以置信,又见太医院的药童提着篮子去皇后营帐。
楚宁皇跳出来拦着,只道:“你们送什么东西?”
药童见对方是皇上,不敢欺瞒,便打开了篮子。
楚宁皇看到篮子里花花绿绿的分桃膏,气得跺脚,风风火火地赶去了皇后的帐篷,大骂道:“骚狐狸,不要脸!”
楚宁皇要硬闯帐篷,却被梁青梨拦着。
楚宁皇啐他一口:“你个阉人,也敢拦朕!”
梁青梨无奈解释:“奴才不是阉人。”
旁边的侍从眼皮一跳: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解释狐仙和皇后没有苟且吗?怎么还先解释自己不是阉人了?
大概这就是男人的尊严问题吧。
说着,梁青梨又说:“狐仙和皇后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在讨论佛法。”
楚宁冷笑:“你当我是傻子?讨论佛法怎么会需要分桃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