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宝开始动摇了。
“相信我,好吗?”我拍了拍阿宝的肩膀,虽然她曾经指证过我,但我仍然觉得阿宝是我的朋友。
“好吧!”阿宝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妥协了,可就当我准备转身进楼的时候阿宝又突然抓住了我,望向她,她正扭捏地拨弄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后轻声道:“林逍,对不起。”
“啊?什么对不起?”我完全没有弄明白阿宝的话,傻傻的问。
“这个。。。。这个。。。。我不是故意要你的!”阿宝象个认错的孩子一样委屈地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她是为指证我的事情而道歉。
“呵呵,没什么,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能相信我就好。”我有宠溺地摸了摸阿宝的头,感觉上她只是我的妹妹。
“那你和李洋一定要出来啊!”阿宝对我道。
“恩,知道了。”我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然后向实验楼走去。
一走进实验楼的底楼,一股冷气就扑面而来,如洪水猛兽一般。我拉了拉衣服领口,可冷气还是灌了进去,胸口如受重压一样喘不过气来。
楼梯口,我抬头望了望,二楼就象一个未知的黑洞,能吞噬一切。李洋,你不会有事吧?我习惯ìng地摸了摸胸口上的玉佩,却感觉身体几乎已经冻得麻木。
走上楼梯,我感觉到阶梯表面非常的湿滑,人差一滑倒。这阶梯表面好象并不是水,而是充满了一种粘腻的液体,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响,刺的人耳朵都发痒。
按了按耳朵,我站在楼梯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可耳朵里似乎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女人的,得意的轻笑声,很轻,刚好听到。我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人也没有,就在我以为自己是幻听的时候,那笑声又响了,这回比刚才还要响,只不过变成了在我的身后。
我猛地回头,背后无人,脚下却由于猛烈的转头而一滑,身体就往后倾斜,我忙眼明手快地抓住旁边的扶手。
突然,就在那一刹那,我觉得扶住扶手的左手手背上被另外一只冰冷的手盖住了,而那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右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我松开了抓住扶手的左手,身体自然倒了下去。
碰一声巨响,我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楼梯的阶梯上,突出的阶梯撞到了我的背上,疼痛却让我的jīng神一振,大学里学到的一些跆拳道让我的身体比一般人要敏捷许多,就在头要撞到地板的时候我右手使劲的一撑,人已经停止了往下滚落的趋势,但我整个身体已经全趴在了楼梯上,几乎摔了一个狗啃泥。
没有抬头,只不过是余光匆匆的一扫,我看到一袭白sè的裙摆在我眼前飘过,立刻失去了踪影。再抬头,楼梯上什么也没有。
站起身体,我看了看右手,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和一种褐sè的液体,油腻腻粘呼呼的,好象是机油一般。
顾不上背上的疼痛,我快步蹿上楼梯,二楼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我向前走去,走向阿宝所的那间女厕所,才到门口,李洋的一声大叫声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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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李洋往后推了一步,那个从墙壁里浮现出来的人影渐渐清晰,是一张惊恐和绝望的,已经死亡的女人的脸,那张大的嘴巴和突出的眼球表明了临死前的不甘和恐惧,那是人类对死亡于生具来的胆战心惊,却在此时凝结在了这个女人的脸孔上,那已经裂开的额头露出了粉红sè的头骨和上面的血管,鼻子似乎也已经塌陷了,只有两个黑黑的洞,一只耳朵似乎已经擦裂开来,只剩下了半个。
女人的手脚似乎也都已经折断了,呈现出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站立着,头似乎是直接被安在了肩膀上,竟然没有头颈。这样的惨状李洋并不陌生,自己毕业后的第一庄命案就是一起跳楼自杀案件,那次的死者也是这般摸样,因为是头先着地和跌落下来的冲击力,颈椎骨已经完全被落下的力量撞击进了胸腔里,就仿佛是一个破碎的西瓜被安在了人肩膀上一样。
啊~~~!李洋想叫喊,口的声音却被什么东西吞吃掉了,结果只是象征ìng得张了张嘴。那女人的哭嚎却更加惨烈,如修罗地狱里的众鬼那般悲戚惨怨的呼唤着。那哭声越来越响,最后竟如就在李洋的脑袋里一样。
混蛋!李洋拼命地塞住自己的耳朵,可这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李洋也用尽力气按住耳朵,只觉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越来越大,忍不住,李洋大叫出声:“啊~~~!”
“李洋!”林逍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一眨眼,人已经径直冲了进来,李洋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我冲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李洋正一个人站在女厕所间死命地捂着耳朵,脸sè在昏暗显得特别苍白,眼睛充血,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而他的周围,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