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悔道长对此却是不置可否,眉头微皱,似乎有些走神。
我环顾四周,只见夜色之中,山林寂寂,不知这芭山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恐怖秘密。
当年那位江大师,必然是在芭山中得到了什么,如今这“面魇”重新现世,或许又是另外一个“江大师”?
不过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不管是残忍还是诡谲,当年的江大师与其相比,可能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道长,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岭南三大家的人,要不咱们现在赶过去找他们?”我说道。
“哦?他们在哪?”玄悔问道,当即让两名徒弟将几具尸体收拾到一起,贴上符箓。
“这边走。”我领着他们按照原路返回。
几人的脚程都不慢,一路疾行。
“道长,您是怎么称呼那位前辈的?”途中我忽地问了一句。
玄悔微微一怔,道,“莹姐。”
“莹姐?”这回轮到我发愣了,“这是那位前辈的名字么?”
玄悔点头,有些遗憾地道,“莹姐单名一个莹字,只不过贫道也不知道她究竟姓什么。”
我听得一阵默然。
好家伙,我都喊了十年师姐了,也不知道自家这位师姐居然单名是个“莹”字,她也从来没有要说的意思。
结果这位玄悔道长只跟她混了不到一个月,居然连闺名都知道了!
这是眉来眼去吧?
是吧?
“道长,您是不是改过道号?”我冷不丁地问。
玄悔道长有些奇怪,“小友,你怎么知道?”
“您以前是不是叫玄龄?”我问。
“不错,你……”玄悔更是疑惑。
我忽地叫道,“小道士!”
玄悔闻言,身形一震,猛地停下了脚步。
清风和明月二人原本跟在我们身后疾追,差点就一头撞了上来。
“师父你怎么了?”二人急忙问。
玄悔却是浑然不觉,紧盯着我,颤声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师姐在跟我说‘面魇’的时候,提到过有个小道士。”我说道。
这倒不是我随口瞎扯,而是哑婆婆在说起“面魇”的时候,的确是提到了这位玄悔道长,不过在她那里,玄悔就是“小道士”。
当时我还奇怪呢,因为哑婆婆得用香灰写字,所以往往言简意赅,绝不废话,每次跟我提到某种法术的时候,往往只讲解法术本身或一些事件,但很少会提及具体某个人。
可偏偏在说到“面魇”的时候,却是提到了很多次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