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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噩梦了？”墨容湛并没有睡着，所以叶蓁坐起来的时候，他立刻就睁开眼睛，起来将她搂在怀里。

“我……”叶蓁差点就想将她在空间里面的怀疑说出来，可她立刻想起墨容湛还不知道她有灵泉的事，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扑到墨容湛的怀里，“梦见那个做药丸的人……是个怪物。”

墨容湛失笑，“别胡思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怪物呢。”

叶蓁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死而复活，在某些人眼中，不就跟怪物一样吗？”

这世界那么大，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有奇遇的，如果另外一个人跟她一样有灵泉……却用在别的用途，那就是害人了。

“好了，快睡吧。”墨容湛含笑说，“明天不是想去陆家吗？”

“嗯。”叶蓁靠在他怀里重新睡下，本来打算让陆庭之明天进宫的，后来一想，明天是正月初二，让陆庭之进宫少不得要引起别人的主意，民间明天都是出嫁女儿回娘家拜年的，她也可以回娘家，顺便找陆庭之和端木涯出来问话。

叶蓁还在想着灵泉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根本睡不着，只感受墨容湛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后背，不知多了多久才终于睡了过去。

黑暗中，墨容湛睁开一双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刚刚有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她在他身边消失了，应该是幻觉吧，人怎么可能平地消失呢。

他搂住叶蓁的细腰，一定是幻觉，是他刚刚没有睡醒。

当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叶蓁已经从睡梦中醒来，正眼就看到还在睡觉的墨容湛，他的呼吸匀称，一双长臂仍然搂着她，她笑了笑，难得早上起来他还在身边。

叶蓁很想去用灵泉试一试药丸，但是又不想要吵醒他，她靠进他的胸膛。

“醒了？”墨容湛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我弄醒你了？”叶蓁摸着他长了胡茬的下巴，指尖感到酥酥麻麻的。

墨容湛没有说话，抓着她的手，“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我想去药房。”叶蓁低声说，她想用灵泉加在配方里面再做出药丸试试。

“找不出配方就算了，别累着了。”墨容湛心疼她因为这件事连睡都睡不好。

叶蓁笑道，“我已经有一点头绪了，很快就能找出来的。”

墨容湛亲了亲她的面颊，“今天不是还要去陆家吗？等回来再找配方吧，朕今天不能陪你去陆家，晚一些去接你。”

“好。”叶蓁笑着点头。

宫女们进来伺候他们梳洗，墨容湛陪叶蓁吃完早膳就先去乾清宫了。

“公主醒了吗？”叶蓁问道。

“娘娘，公主还在睡呢。”红菱回道，小公主喜欢赖床，只怕没那么快能起来的。

叶蓁轻轻颔首，反正还早着，不急着叫明玉起来，“本宫去药房，明熙和明玉过来再叫本宫。”

“是，娘娘。”

到了药房，叶蓁重新按照昨天晚上已经找出来的配方，在最后一道制药工序的时候加了灵泉，药丸制成，看到新制出来的药丸，她就知道跟灵泉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