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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哪里有恙?”蒋嫣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丛媛一番后道。</p>
“我是丛媛,来拜见将军夫人。”丛媛倨傲地道。</p>
虽然口中说“拜见”,但是实际上腰背挺直,甚至点头的意思都没有,眼中挑衅的意味甚浓。</p>
蒋嫣然淡淡道:“这里是医馆,没有将军夫人,只有苏大夫。丛姑娘要是想拜见将军夫人,请到将军府投帖子,夫人若是想见,自然会抽空召见你。”</p>
言外之意,你算个什么东西,想见将军夫人就能见到?</p>
丛媛怒道:“放肆!我与将军夫人说话,哪里容得了你这个贱婢插嘴!”</p>
“你又凭什么与我说话?”苏清欢开口,面色凝霜,毫不客气,“你是什么品级,有什么封号,敢在我这里大呼小叫?她是受过皇上嘉奖的义女,你呢?”</p>
“夫人所谓的品级,不过是靠着秦将军得来的,又有什么好引以为傲的?”丛媛看着苏清欢,口气嘲讽,“夫人若是凭借自己本事,上阵杀敌,那才令人佩服。”</p>
“我从不需要人佩服。”苏清欢冷冷地道,“我嫁给这天下最好的男人,享受着他带给我的荣耀,这就是我的骄傲。你既然看不上,又何必如此酸的口气?”</p>
你想跟我比本事?我偏要跟你比男人!有本事你嫁个比陆弃更好的男人呀!</p>
“当然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白芷嘴皮子何时饶过人,站在苏清欢面前,戒备又讽刺地看着丛媛道,“能嫁给将军,夫人占了这天下独一份的好处,别人自然要羡慕嫉妒;要说上阵杀敌,别人不敢说,大长公主府的武婢,哪个做不到?又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p>
丛媛气得脸色发红,拔刀就来砍白芷。</p>
白芷灵敏地躲过去,勾着手指道:“走,咱们院子里比划去。弄坏了夫人的名贵药材,你赔不起。”</p>
苏清欢害怕白芷吃亏,道:“白芷你退下。”</p>
白芷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看着丛媛冷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奴婢。有些人沽名钓誉,不敢真的跟我单打独斗。都说手底下见真章,有人却怕出手露馅。”</p>
她性格向来跳脱,苏清欢不太确信她是真的有把握还是故意气人,便还是道:“你先退下,你都做了娘的人,得给你女儿做个好榜样。一言不合打打杀杀,成何体统?”</p>
听了这话白芷乐了,斜眼看这丛媛,笑着道:“夫人骂的对。我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穿着华衣,也改不了鲁莽的做派。不过说起来,和丛姑娘倒也很像,半斤八两吧。”</p>
“贱婢!”</p>
“你我半斤八两,丛姑娘对自己还是口下留德吧。”白芷根本一个字的便宜都不让。</p>
苏清欢淡漠疏离地道:“丛姑娘若是来拜见我的,现在已经见上,可以走了。我这里还有病患,恕我没时间招待。”</p>
“夫人何必着急赶我走?”丛媛想起自己的来意,暂且咽下一口气,骄傲地道,“难道是自惭形秽吗?”</p>
苏清欢被她的大言不惭震惊到——现在的小姑娘,说话都这么脑残了吗?</p>
蒋嫣然要说话,被她用眼神制止;白芷已经捋起袖子,准备随时冲上去;看病的猎户父子俩,一脸不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