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捂脸，外婆能不能不这么辣眼睛！</p>

但是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如何回答。</p>

阿妩笑着道：“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我哥哥是皇帝，我做公主岂不是更自由自在？首先呢，皇后有风险，我这样傻乎乎的性格，容易被暗算，容易被废了，到时候多凄惨；但是公主就不一样了，只要不谋反，没听说过公主有被废的。”</p>

柳轻菡一脸嫌弃，若不是嘴里还有西瓜，恐怕已经忍不住喷她了。</p>

阿妩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继续道：“外婆现在才能享受的生活，我只要做了公主就行。到时候面首三千，都要挖空心思讨好我，岂不是美事一桩？总比要取悦别人来的好吧。”</p>

对，就这么定了。</p>

不就是个男人吗？放开世子这棵并不歪脖子的树，她还有整片树林呢！</p>

到时候一定要像谢行这么好看。阿妩心中暗暗地想。</p>

到时候只要看一眼便觉得心旷神怡，浑身是劲。</p>

谢行的颜，真是阿妩从未见过的好看；女人的话，大概就吴如沐能从外貌上配得上他了。</p>

行吧，哥哥得到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她得到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各自安好得了，哪来那么多恩怨纠葛？</p>

阿妩强行按下心中的思念和悲伤对自己说道。</p>

“说完了？”柳轻菡斜眼看着她。</p>

“说完了。”阿妩点点头。</p>

“首先，你虽然傻，但是没有傻到要被废的程度。那个位置，只要你坐上，只要你自己不作死，你就能稳稳地做住！你觉得我的相貌和能力如何？”柳轻菡问，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下唇角。</p>

看帕子上染了些口脂，她笑着把帕子扔给谢行，意味深长地笑。</p>

阿妩竟然看明白了其中的挑逗意味——外婆这是要让谢行回忆一下她口脂的滋味？啧啧，真是不正经啊。</p>

“外婆当然是倾国倾城，冰雪聪明的大美人了。”她笑着道。</p>

这话没有多少水分。</p>

“可我做不到皇后。”柳轻菡话锋一转道，“我能留住皇帝一整年，却不能让他废后，因为废后不是后宫的事情，那是国事！”</p>

阿妩撇撇嘴，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p>

“你爹和你弟弟会保着你高枕无忧的，他贺明治，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能任性妄为。”</p>

“我为什么要谢行？因为我觉得我老了，和他在一起才觉得自己年轻些。”</p>

“贺明治现在的年纪是最好的，精力上完全能够满足你，甚至于你能找到的面首，都很难有他的能力。”</p>

阿妩捂脸，外婆你这么说，不怕哥哥知道吗？</p>

“他要是个老头子，”柳轻菡道，“我第一个反对你嫁给他。谁守活寡谁知道滋味！但是他能给你年轻女孩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好东西，你还矫情个屁！”</p>

“你别忘了，你还有我！你的外婆是柳轻菡，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