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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拿出了一根烟，递给傅殃，傅殃接过，其实还是不知道该和这个人说些什么，不过宋九月似乎对他有些误会。

“你和苏小小是怎么回事？宋九月现在提起你都是咬牙切齿的。”

傅殃并不打算隐瞒，在他的心里，沈白是兄弟，虽然儿女情长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但是爱人和兄弟之间出现了误会，他总要站出来调解一下的。

沈白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苏小小这个名字了，这些天他也尽量去回避，因为那天墨一说了，一年之约作废，苏小小她不想嫁给他了，是心如死灰还是什么，那个人还是恨他了吧，嘴角扯了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好难过，傅殃，你说我到底爱谁呢？我不忍心看到夏冰伤心，可是安慰她的时候，我又想要照顾到苏小小的感受，这次苏小小去坐牢，说出那个一年之约，我心里竟然是窃喜的，窃喜的接受了那个约定……”

沈白的眼眶很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烟在他的手中静静的燃烧着，烟灰慢慢的掉下去，显得有些落寞。

“你爱苏小小，但是你不愿意承认，因为在你的认知里，你爱了夏冰十几年，要是这么快就爱上了苏小小，那十几年的暗恋便都成了笑话，但是不管怎样，你的心里都是爱着苏小小的。”

傅殃没有点燃烟，烟一直在他的手里躺着，他觉得自己比沈白好的地方就在于，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喜欢谁，遇到宋九月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他以后要保护的人，缘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也许吧。”

沈白的脸上很苍白，像是要哭了一样，看着不远处的灯火，心里难过，胃里酸酸的，它估计是要哭了，胃也可以哭吧，就像眼睛一样，因为眼睛想哭的时候，也是酸酸的。

最开始对于苏小小的纠缠，他只是觉得好玩，后来觉得烦躁，再后来就习惯了，最后她不再缠着他了，他总觉得不舒服，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最近他一直在想，要是这一年里，苏小小彻彻底底的把他放下了该怎么办，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像笑话一样。

他的手指颤抖了起来，手里的烟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最近夏冰一直在找他，可是他却开始躲着对方了，以前那张好看的脸，现在他竟然觉得恐怖，就好像是扯下了那张唯美的红毯，看到了下面肮脏不堪的一幕。

傅殃静静的陪着这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

苏小小对沈白来说，是夜里永不熄灭的灯，最开始他嫌她刺眼，后来她熄灭了，他就失眠了……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傅殃最终也点燃了烟，就在这里陪着这个人，他看得出来，沈白的情绪很不好，很需要一个人的陪伴，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总不能放着对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