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羞得,轻轻捶了李宽的胸口一下,而李宽顺势拉住她的手不撒开。
其他三人看着梅傲雪的笑话,也不来帮忙,李宽却大手搂,四人都被他搂了过来。
李宽长出一口气,说道:“有你们真好,这才有家的感觉,要不这王府有点空。
虽然,到处可见到人,但还是空,心里空,有了你们,心里被填上不少。
有了念想,出门在外也有个牵挂,这样才算是人生啊。”
说着,李宽趁这四人还没开始感动落泪,李宽就撒开自己的臂膀,笑嘻嘻的跳步出了望云阁。
突然,他又转回头说道:“今晚谁陪我,你们自己商量吧,反正晚上是有人陪我了,记得给我准备晚饭啊,宫里说不定不管饭呢,我走了。”
说着,李宽就直奔府门而去,竹小幽歪着头说道:“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菊小月点头说道:“一般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出来跟殿下搭腔的,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啊?”
兰心慧说道:“今晚我陪殿下,你们谁也别抢,尤其是傲雪。”
梅傲雪说道:“嗯,不抢,不抢,我得去给殿下准备去陇右的东西呢。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但话说回来,殿下好像真的忘了什么事吧?”
这时候,只见独孤雨一下子飞身从房顶跳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半回头看着梅兰竹菊四人说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位可好,一下四个,居然把我这影子忘了,也不知道喊我一声,哼,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说着,独孤雨就几个跳步,带着一股子吵架的气势,也往府门方向而去。
赵王府门前,李宽本应出发的,但却遇到了自己的师伯,红拂女张出尘。
李宽向红拂女见礼,两人寒暄了几句,原来红拂女是来给李宽送东西的。
一把精致的经过复合弓原理改装的手弩,连带三个铁质的弩箭盒。
红拂女本想把东西放下就走,因为她没想到,会在府门前会遇见要出门的李宽。
于是她把手弩交给李宽,说道:“宽儿,师伯把这手弩改装了,你这把是最好的,稍次一点的,让我送给靖哥哥了。
师伯还要回去给靖哥哥,整理去陇右的所需之物,看来你也有事要去做吧,行了,师伯也不多说了,我回去了。”
李宽也知道,丈夫和徒弟出征,给红拂女师伯的压力也不小,于是他说道:“师伯保重,徒儿会替您照顾卫公的。”
红拂女笑道:“他照顾你还差不多,练兵就不说了,出征之后,你能保证和他是一路进军吗?傻孩子,行了,师伯走了,你自己也保重吧。”
李宽目送红拂女离开,而侍卫将李宽的马牵来,李宽将手弩放进了马屁股上的皮囊里。
李宽刚想跃马前行,只见骑着马的独孤雨在后面赶来,说道:“殿下也不等等属下,属下差点落下,殿下不可独自行动。”
李宽笑道:“我武功这么高,我怕什么啊?我以前也独自行动过啊!
再说了,我是去皇宫,难道长安城里,也有人敢来行刺我吗?笑话。”
独孤雨却讥笑道:“以前我不管,现在你有四个美艳娇滴的小夫人。
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她们还不把我扯碎切丝磨粉活吞了,安全起见,还是我受累跟着你好了。”
李宽回头笑道:“你哪那么多怪话,行了,我们出发吧,父皇还等着我呢。”于是乎,两人策马直奔皇宫而去。
赵王府门外百步拐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一位美艳无比的女子,对一位白衣男子说道:“南宫隐,你们的人都是废物,按理说,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赵王李宽了,怎么还不动手呢?
等时机出现吗?再不出手的话,大军就去陇右了,难道你们想去偷营不成吗?”
被叫做南宫隐的白衣男子,正是在李宽从选帝陵址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的那个没能交手的那个高手,而这刚才说话的女子,正是裴府的落选王妃,裴锦绣。
南宫隐很飘逸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再者说,我也不是你裴家的附庸,我们南宫家,随着自己的本心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派我做事。
我倒是好奇了,原本一手好棋,怎么就被你走得,如此出人意料呢?
反倒让萧家捡了个便宜,再说了,你让我去刺杀那赵王李宽,你不怕你侄女守寡吗?”
裴锦绣本想发怒,但她还是见过大场面的,摆出一副慵懒的妩媚样子,说道:“馨莹那丫头,就是个没福气的。
我这做姑姑的落选了,她都没能成为正妃,结果原地不动,还是侧妃的位置。
倒是那萧菲菲,她好手段啊,居然能让李宽那呆子看上。
听说还有个什么徐家女子,也入选了赵王府夫人的位置,真是奇怪。
李唐皇族竟然接受一些小门小户,门阀他们都结交不起了吗?哼哼,难道这是陇西李氏的试探和妥协不成,真是堕落。”
南宫隐没去搭腔,而是看着李宽和独孤雨策马离开之后,说道:“我们南宫家,是受荥阳郑家的委托,才接下这事情。
不过我们可没打算,杀死这赵王李宽,况且,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此。”
裴锦绣腾的坐起身,皱眉问道:“那你们这不是白忙一场了吗?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宫隐瞥了裴锦绣一眼,说道:“你哥哥裴律师都不来打听的事,你却这么关心,你的目的呢?
是不服气赵王李宽,将你从王妃人选中剔除,还是单纯的跟李唐皇族置气呢?
或者说,你们裴家想有更大的作为呢?又或者说,你们裴家背后还站着什么人不成?”
没问出结果,又听到一些新的问题,裴锦绣自然没去回答,只是换了很诱人的姿势侧卧下来,单手托腮,眉目传情。
她轻咬着透亮的薄唇说道:“南宫阁下,还未曾婚配吧,咱们这些门阀世家,不就是想图个长久吗?谁知道这李唐,是不是也二世而亡呢?
要我看来,这李世民跟那杨广,都是爱折腾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全国的揭竿而起呢?你说是吧!”
裴锦绣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还有撩拨人的意思,但南宫隐却不为眼前香艳的一幕而动。
他继续喝茶,说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有什么正事,还是让你兄长裴律师来谈吧,咱们以后别见面了。”
说着,南宫隐撩起马车的门帘下去了。而马车上的裴锦绣,却怒目圆睁,那洁白的贝齿咬了几咬,愤恨的不得了。
之后,她敲了几下车窗,等候在马车后面十余人,骑马直追李宽而去。
而裴锦绣坐起身来,狰狞的说道:“不求你南宫家,我自己也能要这赵王李宽付出代价!
要让他知道,我裴锦绣可不是好惹的。李宽,负我者,定要百倍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