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说的很笃定,傅童心不置可否的道:“那也只能说郝凌霄说谎了,但不能否决掉亲子鉴定的权威性。”
“我有个医生朋友,她跟我说,曾经有一个人跟她咨询过一件事情。”遥渺渺坚定的直视着傅童心的双眼,“那个人问有没有办法,让是自己孩子的亲子鉴定做成不是。”
“那个亲子鉴定是在凤鸣市人民医院做的,双方现场采样,你是想说他收买了鉴定人员?”傅童心转头看了看龚冬泽和柯在水后,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你这样一说,这两位警官就会更加怀疑我为情杀了穆谷瑶了,被谋杀在你们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内吗?”
“如果凶手不是保险受益人,人寿保险是需要理赔的。”
傅童心眼角红了起来,低头苦笑道:“那你们是希望凶手是郝凌霄了。”
傅童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沉默了良久,才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都回去吧,在穆谷瑶被杀案的宣判法庭上,我会作证的。”
傅童心目光依次在其他四人的脸上梭巡而过,一字一顿道:“我亲眼目睹了,郝凌霄将穆谷瑶推下了天台”。
柯在水闻言,立马翻开问询笔录,逐字逐句将傅童心的话记录了下来,并交给龚冬泽再次核对了一遍。
“傅小姐,不管你与郝凌霄过往有什么恩怨,此刻还请你慎重,你确定这句话你说的是实话吗?若你确定,这句话将来就是呈堂证供,若是作假,是要承担作伪证的法律后果的。”龚冬泽再三确认笔录无误后,将笔录递给了傅童心。
“举办婚礼的时候,我确实出现在蝶梦酒店了,监控也拍到了不是吗?”傅童心手指逐字划过她指认郝凌霄杀人的字句,就在众人以为她刚才只是一时意气的时候,她指着右下方的签字栏问:“是在最后这里签字确认吗?”
柯在水一愣,随即将笔递给了傅童心:“傅小姐对警方录笔录的程序有所了解?”
“托郝凌霄的洪福,我正经历着网暴,他们欢欣雀跃筹备婚礼享受祝福,我狼狈不堪形单影只承受谩骂。我报了好几次警,可是一个人的几句恶言定不了罪,警察斥退几个,却还有无数个键盘侠每人寥寥几句的谩骂。可是哪片雪花是无辜的呢?雪崩的时候,离不开每一片雪花的堆叠。”傅童心利落的签完名字,温和微笑着将笔和笔录递给柯在水,眼神却冷静的可怕,“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么这场婚礼算不算郝凌霄的报应呢?”
傅童心笑得越温和,柯在水就越加的感觉到不安:“杀人案事关重大,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再谈一下案情细节方面。”
“好,现在就去警察局吗?”不等柯在水回答,傅童心便温和的笑着转头对遥渺渺和灭度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恕不远送。”
见此情景,遥渺渺和灭度也识趣的起身告辞离去,就在遥渺渺已经跨出门口的时候,遥渺渺又转身入内对傅童心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们不是保险公司的,那些保险公司怀疑郝凌霄杀妻骗保的话都是我编的。”
“所以呢?”傅童心依旧笑得温和,只是目带讥讽。
遥渺渺深吸了口气:“所以我相信你的孩子是郝凌霄的,因为这句话是你说的,而不是因为有什么利益关系,我就是相信,我坚信。所以是……真的,对吗?”
遥渺渺眼角嫣红的望着傅童心,甚至比傅童心还要激动,傅童心缓缓收起了温和的笑和眼中的讥讽:“那个问医生亲子鉴定能不能作假的故事也是你假设的吗?”
遥渺渺平复了下情绪,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是。”
就在傅童心又缓缓的笑起来的时候,遥渺渺深吸了口气后,艰难的继续道:“我认识的不是医生,我认识的是咨询的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傅童心有些后悔的抿了抿唇角:“因为你是个女孩子?”
遥渺渺摇了摇头:“可能他觉得我是个怪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