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卿等了朕一个晚上,朕想知道卿当时的心情。所以朕强迫自己任由卿离开寝帐。朕真的怕卿一去不回,当时卿是不是也这么怕。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卿看,朕也辗转难眠等了卿一个晚上了,这气就消了可好?”
遥渺渺看着汉武帝眼中的心疼,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何滋味。
她这几日找没由来的话头和汉武帝置气,在汉武帝的眼中,竟都不是没事找事恃宠而骄,而是汉武帝他自己的错。
可汉武帝那一夜未归,是为她垒土成山啊!
可连她都觉得自己这几日在找事啊!
鬼使神差的,遥渺渺突然起身按倒了汉武帝,压在他的胸膛上,仔仔细细的近距离凝望他深邃的双眸:“明知臣妾这几天还在生气,陛下还今夜给臣妾离开的机会?不怕我赌气真走了。”
“我的卿明事理,不会意气用事,何况卿若在气头上依然留下,不更表明卿的心甘情愿。”汉武帝任由遥渺渺压在自己身上,甚至还好兴致的扯被子盖在遥渺渺身上,以免遥渺渺着凉。
“陛下要留下一个人,多的是办法,为何要费这些事?”耳边便是禁军巡逻的声响,汉武帝说了自己追,都没有说让禁军追。
“因为是卿。”汉武帝不闪不避的回望遥渺渺,眼中尽是诚挚实意。
汉武帝这样一个将权术练到炉火纯青之人,怎么可能不腹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可汉武帝选了用深情,在真正的爱面前,最不屑一顾的是权术套路。
他要用深情,换她的深情。
他给她金银珠宝,给了她畅行无阻的权利,安排好了她回来的路,甚至连杀人罪在押的李季,只因为李季是她的三哥,他就私下愿意让她一起带走。
他要斩断她的后顾之忧,他要安排好她的前路后路,然后问她一句。
卿可愿留下?
汉武帝此刻在下方,仰头望着俯身在他身上的她,毫无掩饰的眼神太过热切,她不敢去承受,却又想沉溺其中。
遥渺渺伸手盖住汉武帝的双眸,倾身吻向汉武帝的唇瓣,带着生涩的蜻蜓点水,却让汉武帝身躯一震然后僵硬的不敢动。
遥渺渺抿着笑起身,不再捂住汉武帝的双眸:“马车上的金银珠宝陛下既然给我了,可不能收回去,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马车上哪里会有铜板?卿若喜欢,朕便将私库都交给卿。”汉武帝似微醺般,眼神追逐着遥渺渺的红唇,却不忘强调道,“唯独通行金牌朕要收回。”
遥渺渺不依道:“凭什么,都已经给我了的。”
“朕的做事原则是滴水不漏,朕不会给卿偷溜走的机会的,若是卿敢从朕身边溜走,朕就全天下通缉卿。”汉武帝语气温柔,也难掩帝王霸气。
遥渺渺听了这番威胁,非但没害怕,反倒挑衅道:“那陛下是打算按臣妾一个什么罪名呢?私逃出宫?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堂堂的皇帝陛下管不住自己的夫人,陛下不怕?”
“朕届时下旨,告知天下卿的罪,罪在窃走帝王之心。”汉武帝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让人觉得他真的打算这么做。
似被这样的汉武帝蛊惑,遥渺渺指尖划过汉武帝的脖颈,缓缓移向衣领,大襟斜领的设计让遥渺渺毫无阻碍的扯开了汉武帝的衣领,裸露的胸膛上,遥渺渺微微用力便摸准了肋骨。“一,二,三,四,五,心脏在这第二和第五根肋骨之间,窃走帝王之心吗?臣妾该怎么窃走才好?”
忍无可忍的汉武帝伸手抓住遥渺渺胡作非为的手,将遥渺渺拉向自己道:“是卿的,早就被卿窃走了。”
遥渺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汉武帝依样画葫芦的盖住了双眸,随即唇瓣就被探头上来的汉武帝吻住,这吻同样带着生涩,但汉武帝却不肯蜻蜓点水,将遥渺渺按向自己,缠绵着加重了力道。
遥渺渺瞬间呼吸凌乱,轻喘着任由汉武帝吻着。按在汉武帝胸膛上的手却发觉汉武帝呼吸节奏似乎没有乱,想起汉武帝似乎总是这般的冷静自持,不满的张口咬了汉武帝一口。
就这一口,汉武帝的吻骤然变得炽烈霸道和不容抗拒,胸膛起伏再无节奏可言,自持彻底宣告溃堤。
汉武帝的手不再捂着遥渺渺的眼睛,顺势环上遥渺渺的腰肢,将她紧紧的按向自己的怀里,就像要搂进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再也不分你我。
遥渺渺回应着汉武帝的索求,也向汉武帝索求着。
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次次印证他的爱,他对她的索求,索求的只有她,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