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都是以跪坐为礼,据他所知,只有外邦才不以跪坐为常态。
霍光在暗室内弥漫的血腥味中缓缓的闭上眼,慢慢回想李漫兮的一幕幕。
她说的那些穿越时空的故事,他寻访名家大儒、街头说书皆未听闻过。
神权、君权、父权,她曾在黄帝陵不屑一顾的嗤笑过。
她既然从小习字,但有时又经常弄混相似的字,与其说是在辨认,有时候更像是在猜测。
但同时又知道《孙子兵法》,不是死记硬背的那种,而是懂得。
人皆有所求,可为何他偏偏看不出她所求为何?
他曾一度以为她追求荣华富贵,可她曾差点离开陛下,陛下给她备了离去的马车,也让人给自己准备了御马,陛下是真的觉得她会离开,但她又回去了。
赵破奴以为他不懂的声音,他其实都知道,在那晚尤其的清楚。
霍光无意识的握手成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双温和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漆黑深邃如深渊,让人不敢窥探深渊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