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真的是有点差呢!
遥渺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连话都懒得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凝蔓有些急切的推了推明雪,明雪硬着头皮道:“殿下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遥渺渺翻了个身,背朝她们。
凝蔓和明雪几乎欲哭无泪,却又不敢离去,凝蔓拧着手指近乎乞求的道:“殿下,奴婢见莲湖里的莲花开了,奴婢去摘点给殿下可好。”
“嗯。”遥渺渺不置可否的应了下,连眼睛都未睁开。
明雪在旁见状小心翼翼的道:“那要给陛下也送点吗?”
遥渺渺一动不动半晌,在凝蔓和明雪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慢悠悠坐起身,支起一条腿撑着下巴,睡眼惺忪的垂眸睨着她们二人,没有说话,只是微蹙的眉头已在宣告她的不悦。
凝蔓和明雪心下一紧,连忙叩头请罪:“殿下恕罪”。
遥渺渺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朝殿门口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殿下,奴婢伺候你梳妆吧。”凝蔓再次讨好道,眼中已有泪光。
这让遥渺渺确认应该是刘彻下了什么命令,或者因为她迁怒到这些宫人身上了。
如果是那个人回来了,肯定会直接来找她。如果是别人,还不能将刘彻的贴身宫女吓到这种地步,那就只有刘彻了。
只是刘彻想做什么呢?
遥渺渺猜不到,但至少知道,刘彻在等她有所动作。
软禁在殿内不能出门,换做其他人也许受不了,但刘彻算漏了一点,她是个现代的社恐死宅。
一日三餐准时送来,洗漱虽然无人服侍,但自己洗漱对遥渺渺来说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还不需要接触外面的人类,这简直就是社恐之人的极致舒适圈,她想出去才怪了。
这三天,除了没人陪她说话,饮食衣物都照常送来,没有短缺她半分。
仅凭这一点,遥渺渺还是不由得高看刘彻一眼的。
瞥了眼早膳,遥渺渺没有将手递给想要搀扶她的凝蔓,继续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道:“那就让刘闽送点杂书来吧,殿内只有《鸿烈》,我这几天看的有些腻了。”
“殿下,还有吗?”明雪试探性的扯了扯遥渺渺衣袖,“殿下要和陛下说点什么吗?”
遥渺渺蹙了蹙眉,闭眼躺回床榻道:“没有,本宫要再睡会,你们退下吧。”
凝蔓和明雪两人如丧考妣的对视了一眼,却不敢打扰遥渺渺,只好无奈的行礼退下。
殿门被小心合上的声音传来,这种小心只有她受宠的时候才有,而她被软禁的前两天是没有的。
哪怕她依然被他们尊称为殿下,这代表着她的李夫人之位和清凉殿殿主的身份皆没有被废黜。
嫔妃荣辱皆系于君王一念间,宫人的见高踩低可见一斑。
遥渺渺倾听着殿外窸窣之声,还有殿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刻意的没有起床。
她知道她们在观察着她,那些隐于帐幔之后,门缝之间的耳目。
她们的口舌将在刘彻面前,诉说她的动向。
“看腻了!朕禁她足,是为了让她专心看《鸿烈》的?”刘彻厉声喝道,挥手扫落了面前的早膳,“让刘闽送书,她是想看书呢,还是想看刘闽?一句不提霍光和金日磾,她不是向来倚重他们两个的吗!”
凝蔓和明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回话,而其他的宫人也是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唯恐被迁怒。
“她就没什么要跟朕说的?”刘彻冷哼了一声。
“回禀陛下,殿下就提出了要书,其他的。”凝蔓战战兢兢的咽了咽口水,才再三的斟酌道,“其他的,殿下都没说,可能是殿下太困了,殿下说完就睡回去了”。
刘彻冷冷的笑着,在宫人皆以为他会震怒的时候,刘彻揉了揉眉心,挫败的叹了一口气道:“趁机休假啊!她这是,这臭脾气谁惯出来的!”
宫人头埋的更低,压根不敢抬头看刘彻,就怕刘彻发觉她们内心的第一反应是——你自己惯出来的。
然后便听见刘彻冷着脸道:“让人去天禄阁挑些书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