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话叫,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用一生治愈。
“那么,皇伯父未来也会死?”祁临生问出这话后,穆清婉着急又紧张地喊道:“生儿,你在胡说什么?”
她又顺势跪下,请罪道:“皇上,生儿是悲伤过度,昏了头了,万望恕罪。”
“妾身愿意替生儿领罚,这都是妾身教导不力之错。”
祁临生并非傻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连忙跪下,道:“一切都是生儿的错!请皇上勿怪母妃。”
祁言将祁临生扶起,又看向旁边的穆清婉,道:“起来吧!朕不怪他。”
“傻孩子,皇伯父说过了,哪怕是高如君王,低如蝼蚁,在生死上面都是平等的。”
“那么,朕为何不会死?在朕的眼里,死亡也是另一种开始。”对于祁言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他还能在其他世界重新活着。
但,真正害怕的事情的是灵魂消散。
“死亡是另一种开始?”祁临生不解地看着皇伯父,完全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祁言指了指他的心脏的位置,意味深长地说:“死并非最可怕的事情,遗忘才是!”
“你要记住,你的父王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只要,你不遗忘,他永远都在。”祁言想到曾经看到的一个电影。
有位流浪音乐家,因为梦想离开家。
后来在外死亡,也被家里人遗忘或者说无后人供奉他。
所以,他无法返回世间,看望他亲爱的女儿。
所以,死亡不可怕,遗忘才是的。
祁临生点点头,祁言又安慰了他几句话,便离开了灵堂之上。
祁临风和祁皎月他们跪在姨娘身边。
从头到尾,祁言都未曾看过他们一眼。
祁皎月紧紧地握住手,她不明白,自己与祁临生一样都是皇族血脉。
为什么皇上的眼里只有祁临生没有自己?
曾经自己跟着祁临生进入皇宫。
皇上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并未露出宠爱和欢喜。
祁临生喊皇伯父,而自己却只能规规矩矩地喊皇上。
难道皇上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是他的了吗?
说实话,祁言还真忘记了这件事。
当时,他赐这个名字给这个孩子,不过是小心眼地想要刺激穆清婉而已。
后来,他便忘记了这件事。
毕竟,他的事情太多了。
祁皎月不过是他所有事情中,微不可见的尘埃而已。
祁临风懵懂无知,他不懂为什么父王会躺在那里面。
也不懂,这个人是谁。
他只是在想,最近不能吃荤腥有点难受。
至于柔姨娘,她现在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最好是让众人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祁言离开后,苏音婉带着祁临姣和祁临羡来到了楚河王府。
她给楚河王上香后,握住穆清婉的手。
心疼地看着通红的双眼,哽咽道:“节哀顺变!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