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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

蝶为庄周？

熊垣看着那一个蝴蝶，突然失声道：“那我们刚刚那么久的经历，是现实还是一场虚无的梦境？里面的都是假的？”

这一点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他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庄周，那么精通幻术，梦境，几乎是必然的事情，这样以来，那他在里面的领悟，还是真实的吗？还能有同样的效果吗？别的不说，光是桀虎山神构建出来的图腾纹，这一点就决定了自己的修炼前程。

这可万万马虎不得！

庄周煽动翅膀，一道道细微的涟漪从他的翅膀边缘散发出去，诧异的问道：“你似乎知道我的能力？”

熊垣急忙摇摇头，道：“猜出来那么一点。”

“姑且相信是你猜出来的吧。”庄周也没有多问，在这里守护着万象图录这么多年以来，他能见到的人无一不是人族里最顶尖的那一批，心思缜密的，气度非凡的，天赋异禀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能猜出他能力的也有那么几个，不足为奇。

“只是小家伙，这次你可猜错了，你们经历的并不完全是梦境，相反，里面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这只蝴蝶的翅膀收敛起来，叹了口气，很难想象出一只蝴蝶竟然也能做出叹息的动作，连翅膀上的光彩都暗淡了几分。

“这里是圣皇神农在尝百草的途中发现的时光碎片，这里面时光是在圣皇伏羲之后，圣皇神农之前的一段历史。

当时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厮杀，争夺，这块碎片才归属于人族，只是这一块碎片无始无终，每次进入之后经历百年里面的东西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庄周耐心的解释道：“这样的时光碎片对于人族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我们人族要的是整体的强大，所以这才在人族历代的帝和圣皇手里逐渐变成了一处考验人族最顶尖人才的地方。

在里面，你们处于一片蛮荒当中，恰恰是最容易展露出你们最原本的心性的地方，也是对你们有着最大考验的地方。你们的血性，智慧，力量，气度将在这种考验下展露无疑！”

“那岂不是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什么都没改变？”

“不是没改变，而是改变的非常有限，仅仅是一个循环的时间内，你们做的努力都不会消失，一旦进入下一个循环，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样。”

熊垣只觉得心中一痛，在这时光当中，他穷尽智慧，拼了命一样的去改变那里的生活，改变那里的命运，可是到了最后，一切的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样，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痛。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这座碑，这座祭坛，就是证据，这已经足够了。”

庄周煽动翅膀，飞到了熊垣头顶，轻轻拍动他的头发，笑道：“你不应该感觉到悲伤，那里只是一抹历史的余光，早成为了过去不可动摇的一部分，你们能在里面历练一番，这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因为，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充满了血腥的世界，小子，记住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吧，然后去做点能改变这个真正的世界的事情！”

庄周顿了一下，又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你们四个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