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垣摸索着,翻找出一个厚重的兽族头骨,然后当做头盔一样的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抵抗着外面的骷髅雨。然后拿出青石八卦盘,想要让自己的灵性融入进去,用八卦来推演一下自己所处在什么地方,自己应该怎么做。
可是,以往百试百灵的八卦推演失灵了,唯有他脑海中的青石八卦盘在不疾不徐的转动着,任由他怎么催动都不曾动摇分毫。似乎这一次连这青石八卦盘都不在帮助他了。
“好吧!看来我只能自己走了!”
熊垣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这个时候无论做点什么,都比待在原地要强的多。
“这就是帝颛顼让阿修罗老祖给人族指引的机缘?让人孤独到发疯的寂静?”
熊垣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声:“可是这机缘在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在这骷髅当中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可这也该让我知道针是什么样的吧?”
他不断的走着,走着,疲惫了就把兽族的骨头支撑起来,支撑着一个小小的空间,躲进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度上路,骷髅雨在不停的下着,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脚下积攒出厚厚的一层出来,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下。
必须向前走,一直走,只有一直向前走,自己才能见到帝颛顼所说的机缘,自己才有希望离开这里……
就在熊垣跳跃进了黄泉古道里的时候,大荒之中,正在打扫着庭院的女夭猛然捂着胸口,看向了地面,一阵阵心悸让她难受的蹲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熊垣出事了不成?不行,我要去找人……”匆匆忙忙之间,女夭扔下扫帚,向着青丘山的方向奔去。
高阳九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祥的感觉笼罩着全身,做什么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自己等人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了一样。
苍舒看着自己的八个弟弟,问道:“你们也是这种感觉吗?”其余八个人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回空桑山吧,去问问我们大哥,我怀疑这种感觉和熊垣有关。”
正说着,一个战士突然前来,急声道:“诸位大人,刚刚女靖大人传来消息,说是要临时出去一趟,前去拜见她的师父,和她一起走的,还有大鸿氏鸿鸩,还有鼋,对了,缙云氏的缙云无餍也一起离开了。
临走前,女靖大人说,让您兄弟几个在这里驻守着,等他们的消息。”
苍舒正要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看着这个战士,诧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们都走了?”
“是的,大人,女靖大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苍舒这下子终于感觉到麻烦大了,女靖,鼋,鸿鸩,他们三个人被称之为年轻一代的领头人都不为过,他们在一些事情上更具有高屋建瓴的想法和建议,而现在这三个人竟然同时离开了,那绝对应该是出大事了。
可是,其余人都走了,他们却不能走,必须要留下来稳定熊垣的封地!
“苍舒,你带着他们留在这里,我回去一趟,问问穷蝉究竟是怎么回事!”梼冷冷的嘱咐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梼,路上注意点,对穷蝉大哥客气点!”苍舒看着梼的背影,急忙大声喊道。他们九个当中,确实是没有比梼回去更好的选择了。
他们八个人彼此气息向连,所修炼的功法更是从同一部大法之中延伸出来的部分,同源不同枝,彼此根气相通,合起来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正好可以镇压整个封地,无法分身离开。而梼却没有这个负担。
帝都,丹朱手里的白石棋子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和他对弈的帝放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丹朱急忙捡起另外一颗白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在这石桌之上,十三道纵横交叉,黑白棋子颗颗分明,形成了一道道厮杀惨烈的战场,此时黑白旗子厮杀的极为焦灼,彼此颇有不分胜负之意。
眼看着丹朱一子落下,帝颛顼眼前一亮,立刻跟了一子上去,颇为自得的摸了摸额前的头发,锃亮的脑门上闪耀着汗水的光泽。
“小家伙,让你分心,这下子我要赢了!”
丹朱伸手捏了捏手腕,道:“这一局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去人族议事大殿内听政三年,查人族之弊,断万般沉冤。可要是我胜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帝颛顼仔细的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因为丹朱一子之失,从而步步败退,现如今可以说是败局已定,想要翻盘都不可能,自己在五十步之内,就能轻松获胜,仔细在心里推敲了两遍之后,帝放勋信心满满的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吧,你说给你一个什么官职好呢,要不给你一个巡查使的职位如何,巡查四荒,勘定天下,我觉得这个官职不错。”
“要叫什么随便,反正我都答应了。”丹朱拿着一颗白子在石桌上轻轻敲着,听着哒哒的声音,认真的对帝放勋说道:“如果我胜了,那就一个条件!”
“成交!该你落子了!”帝放勋前所未有的痛快。
只是当丹朱的棋子落下之后,帝放勋欢喜的脸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子落下,恰好落在帝放勋自己计算好的获胜关键位置上,将他的打算一举打破,从而转入了下风,短短的三十步之后,帝放勋不得不放下棋子,
认输了!
帝作围棋,丹朱擅之!
“你小子在跟我耍赖!”
丹朱头一抬,鼻孔对着帝放勋,冷哼道:“我赢了才是结果,你管我耍赖不耍赖,刚刚说的话算数不?”
“算!你想要什么条件?”
丹朱可不管帝放勋那气歪歪的语气,别人怕,他可不怕,从小到大,三天两头都在见这种语气,现在都皮实了,无所谓了。闻言急忙道:“熊垣究竟怎么啦?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是他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