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快看呐,看她脚上穿的袜子,一看就是偷了媳妇的袜子穿!”
“不要脸的老货,嘴里骂着老杨家,转背吃喝拉撒都是老杨家的,连袜子都是!”
“大家伙儿说说她这算啥?是不是叫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都看到了李伟娘脚上的袜子。
哎哟我去,这花色,可不就是年轻小媳妇们穿的吗?
做婆婆的偷穿媳妇的袜子,不晓得亵衣亵裤偷不偷的穿啊?
而且人群中还真的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直接就问了。
这下,李伟娘是真的破防了,脱下袜子甩到看热闹的人群堆中,披头散发指着众人就是一顿语言输出。
各种难听的脏话骂的风雨不透,一下子,之前嫁到李家村将近二十年积累出的温顺贤惠的好形象,一下子就被毁得透透的。
“怪不得她男人李乙要背着她在外面做那些坏事呢,看看,这副疯婆子样子,骂人没口德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是啊,宁愿去睡善园里那些女乞丐和女疯子,都不乐意跟她处夫妻!”
“看看这德行,换作是我,也不乐意跟她处夫妻的,太可怕了!”
旁边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都是指责李伟娘。
就连少数几个之前站在李伟娘那边的,也都沉默了,为啥?
因为李伟娘先前把脚上的袜子甩到她们脸上了……
刘氏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拍着手说:“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这两口子一样的坏德行!”
如果大家只以为刘氏是一个纠缠着翻旧账的人,而忽略了此行李家村之行的战斗核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大家伙儿都来了,我就把这趟的事跟大家伙儿掰扯掰扯,大家帮忙给评评理!”
刘氏于是巴拉巴拉的把绣绣咳嗽的事情从头开始说了一遍。
她的语速极快,说话专挑重点说,把绣绣咳嗽,娘家那边的焦急,各种想方设法,然而李家这边各种消极懈怠,各种阻挠都给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绣绣她亲娘是来一趟李家村就哭着回去,年纪比我小十几岁,头发白的都比我多!”
“大家都是养过闺女的人,就算闺女嫁出去了,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
“闺女的死活都要管的是不?涉及到这些事,娘家的态度就是娘家,婆家的态度就是婆家,
婆家在意的是媳妇肚里的大孙子,只要孙子,才不管媳妇的死活,不管你好不好受呢!”
“娘家就不同,娘家才是真正在意闺女这个人,我们绣绣咳了将近三个月,李家装傻充愣,就敷衍我们老杨家,然后使劲儿给绣绣洗脑。”
“你们看看,如今我家绣绣都说不出话来了,都哑巴了!可是李家还说没事没事,我们老杨家实在是逼得没法了,再不来把闺女接回去治下一步怕是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