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金钏话少手不停,怀着身孕还忙里忙外,也不会像某些年轻小媳妇儿往男人耳边吹枕边风,”
“这样的儿媳妇,四婶你要是还说她的不是,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是你鸡蛋里挑骨头。”
刘氏撇撇嘴,“行行行,金钏十全十美哈,是我这个当婆婆的鸡蛋里挑骨头1 “十全十美的人世上就不存在1杨若晴道,“人也是会变的,往后咋样现在不好说,咱就单说现在,现在的金钏就还不错。”
刘氏说:“这世上当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不说别的,就说别人家儿媳妇嫁过来,多多少少都带几件嫁妆吧?金钏可就是光秃秃一个人过来的呢,就这,你啥时候听我说过嫌弃的话?从来没有1
杨若晴听到刘氏竟然拿刘金钏的嫁妆来说事儿,乐了。
“四婶,人家金钏没嫁妆,你家也没出彩礼呀1
刘氏一愣,心说我擦,这个话题不该提,掉到坑里了。
而且还是自己挖的坑。
杨若晴接着说:“喝水不忘挖井人,四婶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康小子娶不到亲,你到处求爷爷告姥姥的样子。”
“你当时咋说的来着?”
“你说只要是个蹲着嘘嘘的,哪怕是个疯子,孬子,只要疯傻的还有一点点缝隙,下雨天晓得往家走,这样的儿媳妇你都要!你都疼,都维护1
“如今呢?那么好的金钏,干活麻利,人也漂亮,持家也是矜矜业业,肚皮也争气,结果你呢?竟然拿人家的嫁妆来说事儿了,你说,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氏耷拉下脑袋,那脑袋瓜都恨不得扎进胯下去。
她发现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她已经连续被杨若晴怼了好几回,而且每回都怼得她无话可说,郁闷,憋屈!
“哎,我啥都不说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去吧,”刘氏拍了拍大腿,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杨若晴也没有去安抚她。
因为这纯粹是她自己自找的,长了一张嘴巴架在别人身上,现在塌了,就该自己承受着。
而另一边的道观附近。
杨华明今天跟袁道长那里请示了番,提前离开了道观。
他心事重重,脚步也很沉重,沿着山脚下的河坝一路往前走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的心事不是关于老汉的。
老人家嘛,上了年纪,身体有点痛痒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老汉这波生病的事情可不与他相干,是因为贪嘴多吃了几只骆家的饺子。
并且,大夫是自己给帮忙请的,药钱也是自己给贴的,就冲着这两点,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困扰杨华明的心事,无外乎是关于荷儿的。
哎,一想到荷儿昨天发疯的样子,还有今早他去她屋里时看到的场景,杨华明的心就直直往下沉,简直沉到冰窟窿里去了。
这闺女的情况,怕不是药石能治得好的了,她整个人现在完全就是呆呆滞滞的样子,就好像三魂七魄给丢了好几缕。
杨华明尝试着把荷儿的事情告诉了袁道长,试图通过一些玄乎的东西来恢复荷儿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