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哼了声,“气人,青天白日的,那些邪祟没有半点边界感,叫袁道长把它灭了才好!”
因为涉及到真正的柔柔,杨若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且看牛贩子的表情也有些为难。
谭氏不明所以,所以张口闭口就是要灭掉那个邪祟。
但杨若晴和罗铁匠他们都清楚,那个作祟的,是项家两年前夭折的那个孩子……
“奶奶,这篮子里装的啥?”
杨若晴来到桌边,扶着篮子,篮子外面还盖了一块青花老布,遮得严严实实,颇有一种神秘感。
谭氏说:“这是小朵托我们带给你的吃食,还有换洗的衣物。”
“哦!”
谭氏又说:“小朵说,叫你踏踏实实照看你大妈和团团,圆圆他们,你不要担心。”
“等明日,小朵还会让你大伯过来给你们送饭,你用不着抽空去灶房搞那些,就守着这屋!等熬过了这三天就好了!”
杨若晴轻轻点头。
“爷奶,草场的事,除了你们,其他人那里不晓得吧?”
“应该不晓得,我和你爷都没往外说。”
“不过,晚些时候你那个大嘴巴四婶要去你家串门,八成就瞒不住了,她要是晓得了,估计全村都得晓得。”
额……
四婶刘氏大嘴巴,这一点杨若晴是清楚的。
“顺其自然吧,能瞒就瞒,实在瞒不了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之所以瞒,是不想这件事在周边引起恐慌,这些村民们,很多人其实很愚昧的,剑锋就是雨,自己吓自己,各种夸大其词。
尽量能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不能,也无所谓,任何热点话题,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冷却。
对于杨若晴来说,守护好大妈和团团,确保他们这三天安然无恙的度过,就是最重要的事。
牛贩子端了热水过来给老杨头和谭氏泡茶。
老汉和老太太拉了凳子坐到床边,手里捧着茶。
老汉对杨若晴说:“你去桌子那里把夜饭趁热吃了,我和你奶守着。”
杨若晴点点头,招呼牛贩子过来一块儿吃。
吃到一半,项胜男也从镇上回来了,赶着驴车,车子停在门口。
杨若晴放下筷子来到门口,看到他跳下车,正将驴车上的一大块防雨的大毡布给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晴儿姐,东西都买回来了,接下来咋整?”项胜男站在门口询问杨若晴。
杨若晴说:“不用卸下来,待会子夜拉去西北角小庙那里。”
“嗯!”
“你还没吃饭吧?进来扒拉一口夜饭,朵儿托我爷奶捎过来的。”
杨若晴这话就是提醒项胜男,老杨头和谭氏在屋里,待会进来别失了礼数。
项胜男听到这话,忙地进了屋子来跟老杨头和谭氏这见礼。
老杨头倒没啥,很平和的跟项胜男那点了点头。
谭氏则是给了项胜男一个白眼。
“就你这草场事儿多,下回还有人敢来走亲戚?”
项胜男愣了下,当即面红耳赤,不敢抬头。老杨头咳了声,问项胜男:“这么晚回来,你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