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他们这些确实普通的比较小,就是那种秋日山野里很司空常见的糖葫芦。
而那边老丈的糖葫芦,每一只都能赶上汤圆那般大了,有的甚至还要更大。
不管价格方面存在多少波动,反正明眼人一眼看去,都会选择买更大更圆的来吃。
杨若晴只是笑,不想说原因。
就在骆铁匠他们都困惑不解的时候,那边有人去到老丈那里买糖葫芦。
“糖葫芦咋卖的?”
“三个铜板一根,五个铜板两根,要几根?”
“那就……来五个铜板的吧!”
“好嘞。”
老丈把手从鼻孔里拿出来,往裤子上蹭了蹭,抬手就去给顾客拿糖葫芦。
拿的不是糖葫芦的木柄,而是直接捏在糖葫芦本身上,糖衣上留下非常清晰的螺旋状指纹印。
“老丈,你这也太不讲究了,上手捏就算了,可你这手……哎!”
“嗨,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这手好着呐!”
老丈收了钱,呵呵笑着打发走了面前这对父子顾客。
父亲把孩子架在肩膀上走路,经过杨若晴他们马车旁边时,便听到那个吃糖葫芦的孩子对父亲说:“爹,这糖葫芦好吃,又甜又咸呢!”
“啊……就是这个味儿吧,啥都别问了,赶紧吃!”
……当这对父子从马车旁经过,马车上的几人面面相觑。
杨若晴补充了句:“先前我过去的时候,老丈刚抠完左边鼻孔,换到了右边……”
等到这对父子过去买糖葫芦,两边鼻孔刚好全部抠完。
那被鼻屎腌渍入味的手指头再去直接拿糖葫芦,能不咸么?
马车上的几人顿时都明白了,大家都有一种虎口脱险的后怕感。
王翠莲说:“幸好晴儿你没去买那老丈的糖葫芦,不然,吃的埋汰,恶心。”
骆铁匠也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赞同。
杨华忠却说:“眼不见为净,这会子是咱撞见了,很多咱撞不见的,也就只能闭着眼睛吃到肚子里去了。”
杨华忠的见解,杨若晴是认同的。
就算是她刚买到手的糖葫芦和甘蔗,只是表面看起来那对商贩夫妻要更加干净齐整。
但是私底下,他们在做糖葫芦的时候,有没有往里面撒泡尿,谁都不好说!
就算是自己家里做饭做菜,有时候都会不小心掉一根头发进去。
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哪能做到事无巨细,完全没有一点点瑕疵呢?
只是,还是应了杨华忠的那句话,眼不见为净。
只要眼睛没看到的,大差不差也就过去了。
眼睛看到的,那抱歉,真的很难再去欺骗自己了。
大家一路赶车,没再耽误停歇,掐着晌午饭点进了村。杨若晴在动身的时候,已经派出了侍卫提前回村去传话,所以当他们一行人到家,家里蓉姑已经安排铃兰和芍药把晌午饭给烧好了,就等他们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