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多时候,不该说的也说,一点儿都不积口德,正所谓祸从口出。
“是在镇上的医馆?那她身边有哪些人照顾?”杨若晴又问。小花说:“金钏要带孩子,肯定是没法去,荷儿姐出嫁了,肯定也不行,四叔和康小子都要干活养家……所以最后是三丫头带着春霞跟去了镇上照顾四婶,菊
儿家就在镇上,应该也会过去搭把手吧!”
白天的四房,就刘金钏和柱子在家。
铁蛋那边还在学堂念书,没有放过年假,其他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
临近晌午饭点的时候,骆铁匠到家,刚好刘金钏在灶房里烧饭,孩子在隔了两间屋子的寝房里睡觉。刘金钏听到隔壁骆家的动静,猜想应该是骆大伯回来了,想过来打个招呼,看看啥情况了,可是又放心不下柱子,所以只想着吃过晌午饭了,等柱子醒了,
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过去看看。
结果等柱子醒了,又饿的哭,刘金钏又得赶紧喂柱子吃,喂完了柱子,本想抱着去骆家串个门。
刚抱着全副武装的柱子走到骆家院子门口,便从半掩着的远门口,听到里面堂屋里非常的热闹,听这动静就知道骆家晌午一堆人吃饭,两桌打底。
别人家正在吃饭,自己这个时间段过来,好像不太妥当。
而且她自己也饿坏了,于是又抱着柱子悄悄退回了四房,胡乱扒拉了两碗饭,锅碗都来不及收拾,柱子估计是先前抱出去吹了风还是咋地,又开始吐奶了。
手忙脚乱了一阵,柱子折腾累了,开始打呵欠,刘金钏只能又将他放回摇篮里,自己在旁边守着,寸步不敢离。
就连灶房里的锅碗,都还用水浸泡在那里,来不及收拾……
刘金钏守着摇篮,开始打瞌睡。
直到,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喊她的名字,而且还有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刘金钏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一点点聚焦,她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杨若晴。
“晴儿姐?你咋过来了啊?”
刘金钏清醒过来,赶紧站起身,将自己坐得暖呼呼的凳子让给杨若晴坐,自己则又张罗着要去给杨若晴泡茶喝。
自打有了柱子,刘金钏这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离开热水,因为小孩子的话,随时都可能要用到热水。
“金钏,不要忙活给我倒茶,我刚吃饱了饭过来,喝不下啦。”
“来,这是给柱子带的零嘴小吃,你给收着。”
杨若晴递过来两包点心。
刘金钏不认识字,但她不孬,平时没少见康小子从镇上带回来的点心,逢年过节,也时常吃到二姐和三姐回娘家带来的点心。
所以什么档次的包装带来什么口感的点心,贵不贵的,刘金钏就算不认识字,也能看出个大概。
何况,刘金钏绝对相信杨若晴的手笔,她要么就不送,但凡出手,那就必定是好东西!
“多谢晴儿姐,那我就替柱子收下了。”
刘金钏也知道杨若晴这是带着诚意过来送礼物的,推让反倒显得不真诚。
刘金钏把点心当着杨若晴的面,妥善的收到家里用来装零食的盒子里,这样能保证不会受潮,或者被老鼠,虫子之类的啃噬。
杨若晴看到刘金钏如此妥善保存自己送来的点心,眼中也掠过一丝满意之色。
她记得有一回,好脾气的孙氏都有些不高兴。
起因是这样的:那时候荷儿第一次婚姻失败,回了娘家,她把春霞丢在余金宝那里,却坚持把飞飞那条地包天的卷毛狗带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