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可不能和老李说。

就和小强不会没见任何人去同情第十二区的清雪一样，一直不认为自己在第七区生活的老李也不会在乎第七区普通人的生死。

“那是谁骗小柔去白虎村的，我母亲吗？那个她？”

“孩子，你和你母亲可曾好好沟通过？”

“说过几次话，可她总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用自己的标准，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替我做决定，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死过，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死了，我只是和他儿子一样的养子罢了，甚至她还以为我看不出以前有另一个她。”

“这是你误会她了，文馨虽然有很多，但是她们自己是真以为只有一个人，一个永生不死，可以在个个时区自由穿梭，玩闹，永远年轻漂亮的牌斗师。”

“可她们明明有三个人啊？”

“是啊，可除了你，除了你老爸，谁能分清她们谁是谁，反正在我眼中，她永远只有一个人，永远是我那长不大的小姨子。”

小强沉默了一会说：“这就是所谓的魂族人，集体人，三人共享一个，一个游戏角色？”

“游戏角色是十一区的说法，十二区称呼她们为家园主人，一般都是爱种地养育人族的女子担任，也是因为这，魂族被称为女儿国，外人看来没有一个男子存活。”

“这么说，我们这里的队魂也是这样的集体人，外人看来，我们宿舍四人是一个人，我们没有四个游戏角色，而只有一个队魂？”

“对，但不完全对，人族不可能能像无情魂族一样无私无我，离开真实的肉身，因为这样的魂族后人会丧失人性，全都变成了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无情智能生命，所以有情的心魔人族入住天道，化为灭世天魔，毁灭了魂族。”

“那第七区这里是魂族再现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神龙族人取魂族文明的精华，留下了其中的战斗之法在人族中传承，你们四人还是有属于自己的角色，在准备繁育后代时就可以拥有家园，造出只属于你自己的躯体，不论男女，都无法接受丈夫妻子不是一个人的，那怕两者体气神魂完全一模一样也不行，可惜，能发现这点的人没几个，甚至当事人再生孩子前后也发觉不了，只有你们永生不死的牌斗师才能发觉其中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这样冒充别人的混蛋怎么不抓去地狱坐牢？”

“要是他说另一人冒充呢？要是不止两三人，是成千上万人呢？”

“不可能啊！”

“在第七区是不可能，可在第十一区，这就是常态，因为，人太多了！”

“能有多少，人族不是称霸宇宙了吗，怎么，宇宙容不下吗？”

“正因为称霸宇宙，所有容不下，因为四大至尊的努力，人族没有了内战，没有了意外死亡，那就是普通人族只活百年，二十岁孕育后代，人口也会以五的倍数，成指数级增长，而且基数越来越大，别说一个宇宙了，就是现在有至尊开创出近万新宇宙也容不下。”

“那到底有多少人？”

“不知道，你可以认为有万亿的万亿次方人，真有无数人。”

一万亿乘以一万亿是万亿的两次方，再乘一万亿次？

那是多少？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假的吧，这么多人宇宙容不下吧！”

这数量确实太多了，小强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小看了人族数量。

“真的，真实宇宙是容不下，可别说十二区的魂族了，十一区鬼族就生活在虚拟宇宙中，本来就是这么点人的世界，天道都维持不了有序运行，可蝶族代天，为天地立心，选择合适人族分担天道职责，让人族在这小小的宇宙永恒不朽，所以蝶族永远是人族第一大族。”

这么说，老李也是蝶族人。

“你明明有情，怎么成为了无情的蝶族？”

“那是你对蝶族一无所知，蝶族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用无情两个字概括？蝶族有三皇，月皇叶月助冰凤族秦小白让临近灭亡的魂族复苏，燕皇慕容玉燕助牌斗师始祖周小熊打败妄想永生的魔龙族秦小白，重建九州宇宙，开辟出九界新宇宙，让人族彻底走出了魂族的灭世阴影。”

“蝶皇是牌皇的至尊牌魂，没有名字在万界流传，可她平息了牌斗师和魂斗师的纷争，更是解决了灭亡魂族的时空壁垒问题，她的功绩古往今来无人能及。”

“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这三皇我一个也没听过，她们是至尊吗？”

“你能听过才有鬼了，蝶族无情无私，不在乎这些虚名，相反龙族至尊才需要这些功德维护统治，让自己后人始终在龙族中高人一等。”

“你什么意思，青龙至尊冒领蝶族三皇的功德？”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无知者无畏，当然不是，龙族是很特殊的后天种族，他们在平时会群龙无首，只有在人族出现巨大存亡问题时才会出现逆天的至尊改天换地，可平时他们看起来是顺天人族。”

“你扯这么远做什么，四族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直说我母亲做了什么，就是她真杀了小柔，我也不可能大逆不道的去找她报仇！”

老李喝了口茶：“我说这么多九州以外的大事，就是想让你开开眼界，目光放远一点，不要盯着一个小小九州中的一个小案子不放，那丫头又不是你亲妹妹，也不是你媳妇，你非要纠结是谁害死了她做什么？”

“你扯这些做什么，难道她的死和你的什么亲人有关，是不是那什么周家的人？”

“不是，而是我真不知道啊，我说了蝶皇，你难道就没联想到什么？”

“蝶姨？”

“对，牌皇姓周，出自九州宇宙，传承方式开始和魂斗师一样，所以最初一直以为自己也是周小熊，他的至尊牌魂就是小蝶，如今无数年过去了，牌皇早已作古，他的传承一直在周家，但是人族现在无大事发生，牌皇从来没有再次出世过。”

“蓝星是人族母星，有无数至尊在别的宇宙完美再造，所以不太稀罕，可九州宇宙不同，她历经沧桑，经过了无数次灭世大劫，早已破碎不堪，就是被几百至尊前仆后继的用力修补，如今也只是个容纳几千亿真实人族的小地方，但是，这里是人族的绝对核心，如今因为你我，出了这样的大事，别的至尊不好说，牌皇一定会再现。”

说到这里，老李双眼复杂的看着小强，放下茶杯，小声问：“你能不能和我说个实话，你是新一任的牌皇吗？”

“不是，蝶姨就是个一般蝶族，蠢的要死，难道你不想我当新一任牌皇？”

“当然，我想让你当音乐家。就是你非要当牌斗师，我也不希望你接受牌皇的传承，这传承何尝不是一种命运，而且还是那种连宇宙万界也要区服的命运，牌皇是古往今来最强大的至尊，最无敌的牌斗师。”

“个人实力再强有什么用？你不知道牌斗师最强的是智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