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例如街边小摊位和地理位置极好的大酒楼的区别。
春满楼在辰时便提早开门,也是因为当晚的花魁大赏,主要在于让客人们抢购金券,只有携带金券者才能参加晚上的花魁大赏。
而像春满楼这种级别的青楼虽然远不能和都城的温柔乡相提并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的,若真的要区分,便是名门、富商和皇家贵族。
归根结底也就是有钱有势。
当然,你没有身份没有势力,但是能够拿出来一些银两,也能进去,但也仅仅是有资格进去而已,等到进去之后还有更多需要消费的地方,入门的标准也仅仅是让你有资格进去,仅仅相当于是一张门票,而如果你要找姑娘,想要喝酒吃饭,就得需要另外的花费。
所以兜里不沉,要么在家里好好安生待着,要不然也就只能去一些低档次的勾栏地,就别有太多奢望了。
而花魁大赏来临前夕,春满楼当然也会对顾客的级别有着严谨的划分,最高级别的自然只需要待在家里,就会收到春满楼的金券,因为他们有钱有势,没必要撞破头去抢金券,春满楼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人拒之门外,当然要第一时间确保他们能够有资格来参加当晚的花魁大赏。
剩下的便各凭本事了,而如果你肯花大银子,春满楼也可以给你开后门,但银子的数目绝对是很惊人的,寻常人也出不起。
所以哪怕现如今大清早便来春满楼门前等着抢金券的,其实家里也都趁着点东西,纵使有一些借银子充门面来的,春满楼也不会拒绝,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他们就算肉疼的买到金券,也只是获得了入门的资格,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入幕之宾,像这样的客人,春满楼才不会在乎,反正有银子白挣白不挣。
李梦舟现在是稍微有些懵的。
金券的数量是有限的,也分雅座、次座,甚至只能站在大堂里,但是莫名其妙的,李梦舟看着手里的一张最次的金券,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手里的?
也是时辰确实很早,虽然春满楼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但金券还是有很多的,原本只是凑过来瞧瞧的李梦舟,懵懵懂懂的就‘抢到’了一张金券。
他想扔掉吧,又觉得很可惜,毕竟是花了银子的,虽然最次的金券仅仅只需要二两银子,但花二两
银子只是获得够资格参加花魁大赏的机会,甚至只能站在最外围,远远的看着,这便是很不便宜了。
按理来说,李梦舟不可能被人忽悠的花二两银子买这种东西,但他身上穿着的是离宫剑院的内院弟子特制的专属服装,本身也是较好的材质,虽然被他穿着有些廉价的感觉,但春满楼的小厮也都是眼睛贼尖的,况且只是二两银子一张的最次金券,只要不是很穷的,连二两银子都掏不出来的,那就能赚一点是一点,他们绝对不会嫌少。
而且只有上座和雅座才限量,毕竟位置就那么多,但二楼包括大堂的空间都不小,足够站很多人的,他们当然不能错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凭着他们三寸不烂之舌,又有着很多人争抢,李梦舟稀里糊涂的就掏了银子。
虽然他很快就后悔了,但也没有丢份的再把银子抢回来。
而且事后他也安慰自己,想要瞧瞧这春满楼和温柔乡有什么不同,毕竟除了温柔乡,他真的没有进过青楼,而温柔乡又是区别青楼的地方,真正的青楼,他一次都没有去过,倒也是对他来说,很新鲜的事情。
“你怎么出去一趟,就带回了春满楼花魁大赏的金券?”
在仙府客栈里,陈子都看到李梦舟手里的东西,很是诧异。
李梦舟同样感到诧异,“你怎么认得这东西?”
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古怪,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子都,笑道:“没想到堂堂天湖道府的真传弟子,却也是一个浪人,莫非也想得到这金券?”
陈子都自然听出了李梦舟话语里的揶揄之意,颇有些恼怒的说道:“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而且见到了这金券的模样,今日里因春满楼花魁大赏的事情,很多人都在议论而已。”
李梦舟知道误会了陈子都,便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大概是没有睡好,精神有些迷糊,居然被那春满楼的小厮忽悠着买了一张金券,足足二两银子呢,完全够吃一顿奢侈酒宴了。”
陈子都不能理解这种事情,反而用同样怪异的眼神看着李梦舟,显然是觉得他刚才那番话只是借口,是因为李梦舟想去春满楼的花魁大赏,特意去买的金券,又碍于脸面问题,不想承认。
就连萧知南也是用着鄙夷的眼神撇着李梦舟。
让得李梦舟愈加感到郁闷。
而金券只能代表一个人的入楼资格,春满楼不像温柔乡,可没有让女子也能随意出入的规则,萧知南也不可能女扮男装,况且她也没有入门金券,陈子都同样没有入门金券,而且也对花魁大赏没什么兴趣,心心念念的全是如何抓到山外人。
以诱饵把山外人引出来的方案已经不能再用,山外人的脑子虽然不是很好使,但四境的山外人可不是白痴,现如今他们能够确定的,沐阳城里已经只剩下一名山外人,恰恰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天湖道府的弟子明日方能赶到沐阳城,陈子都决定耐心等待一日,到时候全城围剿那名山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