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昔瞪苏峤,“你算的什么日子。”
苏峤叫屈,“他们是冲你来的,若是日子不好,也是你带衰的。”
温云昔:“……”
“我不管,你去接。”
苏峤嫌弃地皱了皱眉,但他是领工钱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三王子,稀客啊。”
苏峤对着停下的首辆马车拱手行文人礼。
桑敖跳下马车,朝不远处站着的红衣女子看去。
高挑纤细,白皙清丽。
是他们口中的温云昔,确实长了张让人放松警惕的脸。
确实是伤他右眼的人。
桑敖永远记得她哭着求饶,他嗤笑着准备虐杀,却被她反手撒了把白灰的事。
被个女人伤了右眼,奇耻大辱!
至于眼前这个胆敢说书来嘲讽他的文弱男人,也逃不掉。
苏峤盯着桑敖满是恶意的目光,依旧笑得文雅。
他连疯子都装过,身边还先后有个两个疯子,这点目光真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随着桑敖下车,另外几人也跟着下来,其中有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装扮华丽,容貌娇俏可爱。
桑蓝跟着三哥往观礼区走之前,目光扫过苏峤全身,特意在他脸和腰腹处来回看。
这男人看起来倒是美味。
苏峤强忍着恶心,走回温云昔身边,“这算工伤。”
“挺美的,要不你就从了吧。”温云昔调侃。
苏峤连连摆手,“别,我消受不起那种美人恩。”
因为没人敢靠近桑家马车,两人等了会才看到新的牛车前来。
温云昔目力好,确认不认识,就与苏峤继续交谈。
后面又来了几辆马车,虽不及桑敖等人的华贵,也看得出身价不菲。
苏峤问:“接吗?”
“你去?”
“那算了。”
马车在那里尴尬地停了会,只得自己从里面出来。
刘掌柜咬牙,礼盒都没给,就气冲冲地被领到了观礼区。
见最前面坐着桑家几人,他连忙恭敬行礼,又灰溜溜地坐到后面。
早知道不来凑热闹了。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李记粮铺的李掌柜走下马车。
很好,同样没有人接,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一刻钟后,两人相顾无言,在对方眼神中都看到了后悔。
在家里躺着吃喝多好,何必来这里受罪!
苏峤知道那两人身份,算是黑石城中家产前十。
“唉,又得罪了两人。”
温云昔无所谓,“非友得罪又如何,友人不会因冷落就觉得罪。”
苏峤一噎,闭嘴。
这人时常犯病,随她去吧,他只是个领工钱的。
两人说话间,一辆三马并行的马车由远及近。
三匹马都是纯白颜色,只在脖颈间系着紫色的吊穗,与马车的颜色相辉映。
马车通体紫色,四周用金粉画着繁复的祥云花纹,车前还有个大大的金色“临”字。
温云昔双眼一亮,快步迎了上去。